在眾多孩子中,格西一眼就看見了那一頭靚麗紫發的星星眼女孩。
該怎麼拯救她呢?
格西並不明白這麼多的感情,他隻知道能讓生命活著就是他的職責了。
所以為了之後她不會被捅,還是把她關在房間裏吧。
念及此處,星野愛不知為何打了個冷顫,她疑惑地掃視四周,發現並無問題。
為什麼自己會有種心悸的感覺?
算了,下次再想吧~
想不通就不想了,這是她的一貫做法。
“誠哥哥!你的嗓子怎麼了?”
“誠哥哥,你為什麼……”
待到院長的背影完全消失後,孩子們才一窩蜂地跑到格西周圍,三三兩兩地圍著他。
或許對於別人來說,院長是收留了一個可疑人員,可是對院長來說,她隻是留住了一個無家可歸的可憐人罷了。
“啊嘞噶多~”格西用著蹩腳的日語輕輕道了聲謝,這是他看《日在校園》時學的,再多就還有幾句八嘎了。
“唉~原來哥哥會說話啊~”
格西聽聞此話尷尬地撓了撓頭。
確實有點尷尬,本來會說話被當成殘疾人被好心人收留,結果發現他會說話。
接下來怎麼辦呢?自己並沒有任何教導別人的經驗,即使隻是簡單的護工。
“哥哥的嗓音真的好好聽~”
“就是……”
嗓音好聽嗎?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誇自己。
他不由得恍惚了瞬間。
而這一瞬間卻被一直在觀察他的星野愛注意到了。
可能是從小的家庭環境吧,她養成了觀察人的習慣。
那一瞬間,她看見了悲傷,即使隻是淡淡的憂傷,那種眼瞼微微低垂的模樣與陽光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幅驚豔絕倫的畫作。
這人……很溫柔。
這是她的第一反應。
這種人真的存在於世界上嗎?
“哥哥今年多少歲了?”格西隻是很有耐心地一個一個回答道,而後眾多小孩提出了同一個問題。
“唔……”他低著頭悄悄思索了一下,用左手和右手比出了個三十,嗯,左手比零,右手比三。
“可是哥哥看起來好年輕的說……”其中一個紮著麻花藤的小女孩咬著自己嬌嫩的手指奇怪地說道。
“咦~哥哥已經是大叔了的說!”很快她便反應過來,吃驚地說道。
大叔?好像是吧,或許自己比大叔更老了。
格西沒有反駁,隻是笑著點了點頭。
“誒~真沒意思。哥哥適合當觀賞品呢~”另一個穿著整齊的小女孩這樣說著。
觀賞品?如果是觀賞品就好了。
這次他也沒有說話,也是輕輕點了點頭。
“誒~沒意思……”這群孩子中傳出了一個聲音,眾人都愣了一下,但是並沒有人反駁什麼,因為這個大哥哥除了好看外就沒什麼了。
而且他也不會說話。
孩子的從眾心理讓眾人很快就去各玩各的了。
所以說,小朋友。
格西看見此處隻是輕輕擺頭。
現場隻剩下了兩個人,格西和星野愛。
她永遠隻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永遠隻是看著別人歡聲笑語,而自己卻隻能露出虛假的笑容。
跟愛不同的是,他從來不想去掩飾什麼,就像自己從不喜歡穿衣一樣,不過也幸好沒人看到,不然就有小姑娘帶他去體驗生命的快樂。
他看向星野愛,知道她沒有朋友,可是並不知道為什麼這樣,他從不了解她,他隻是看不下去了,決定拯救這個可憐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