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成坐在葉笑笑禦書台對麵,滿臉慎重地說道:“老臣今日前來,有一事要與陛下商量。”
笑笑微微皺起眉頭,看著寧成,等待著他的下文。她心中猜測,這老匹夫又要做什麼。
寧成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欽天監已推算出下聘吉日和冊封吉日。”他抬起頭,看著葉笑笑。
葉笑笑微微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下月初三乃是下聘的好吉日,而十二月初五乃為冊封吉日。”寧成道。
“如此甚好,那一切都拜托義父了。”
寧成微微搖了搖頭,道:“陛下,老臣今日前來,並非隻有此事要與陛下商量。”
葉笑笑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看著寧成,靜待他的下文。她猜測著這個老匹夫到底想要做什麼。
寧成沉吟片刻,接著說道:“陛下,您與齊家少年感情不睦,如今又牽扯到封後之事,老臣深感此事不妥。”
葉笑笑聽後,心中冷笑一聲。這個老匹夫,表麵上說的是齊深鴻與她感情不睦,實際上卻是擔心齊深鴻查出當年之事。不過葉笑笑也不急,她既然已經決定要齊深鴻查出當年的真相,自然不會輕易讓寧成得逞。
“義父,您不必擔心此事。齊深鴻與我的感情雖然不睦,但也不會因此影響到朝廷的穩定。而且冊封皇夫是朝廷大事,也不容得私情幹涉。義父您的顧慮是多餘的。”
“老臣明白了,陛下放心,老臣定會竭盡全力操辦冊封大典。”
寧成說完,退出了禦書房。
······
定遠將軍府內,傅星禮在庭院中負手而立,一襲白色的長袍被月光染得更加潔白如雪。
“少爺,這皇上她……她怎麼就看上你了呢?”一名隨從忍不住問道。
傅星禮沒有回答,隻是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裏,閃爍著無奈和痛苦。
那隨從看著傅星禮的表情,有些不忍,再次說道:“公子,要不……咱們逃吧!這皇帝她……她太過分了!”
傅星禮搖了搖頭,輕聲道:“我不能逃。”
“公子,你……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呢?你若是逃了,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被流放,也比當那永樂皇帝的玩物好啊!”隨從著急地說道。
傅星禮抬頭望向天空,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低聲說道:“若是逃了,定遠將軍府也就毀了……”
“可你也不能就任由這皇帝……”隨從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傅星禮抬手打斷了。
“好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會處理。”傅星禮的聲音帶著一絲冷漠和決然。
隨從看著傅星禮的背影,心中一痛,眼眶有些濕潤了。他跟在傅星禮身邊多年,從未見過他露出這樣的表情。可他又能怎麼樣呢?他隻是一個隨從,無法改變什麼。
這一晚,定遠將軍府的燈亮了一夜。
而與此同時,丞相府的燈也亮了一夜。
丞相府中的一處小院內,一名女子身著淡綠色的長裙,站在窗前,清亮的眼淚一滴滴落在窗台的花瓣上。她的容顏絕美,臉上帶著一絲淒涼之色。
“傅公子……他……他真的要和皇帝成婚嗎?”寧清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無助。
旁邊的一位老嬤嬤心疼地看著寧清寧,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小姐。下月初三就是皇上下聘的日子了,您要保重身體。”
寧清寧緩緩轉身看向老嬤嬤,淒然一笑,“保重?我還有什麼好保重的?我的心已經被他帶走了……”
老嬤嬤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勸道:“小姐,您這是何苦呢?您是丞相府的千金小姐,多少人都羨慕不來。您還有我們這些忠心耿耿的仆人陪著您呢……”
寧清寧搖了搖頭,“你們都不懂……我的心已經給了傅公子了……”
這一晚,丞相府的燈也亮了一夜。
而在皇宮中,葉笑笑坐在高高的龍椅上,眼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她的耳中回蕩著太監傳來的消息:定遠將軍府已經熄燈了。
“很好。”永樂皇帝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等了這一天已經很久了。自從小時候在街上一見鍾情於傅星禮之後,她就一直想著要得到他。如今終於如願以償了……
葉笑笑心中清楚得很,傅星禮是個聰明人,他一定會選擇順從。因為他沒有選擇的餘地……為了保護他的家人和愛人,他也隻能順從了。隻要是他順從了,那他的心就會慢慢歸順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