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報急報!崔梧嶺死了!瀚陽城攻破了!”
“喜事啊!崔氏禍害總算死了!”
“宴請四方,好好慶祝才是!”
“那小子占山為王,作威作福,因果報應因果報應啊!”
“天道有輪回,總算是死了,想當年他一騎踏破與雲城的時候可想過今天!”
“我老祖泉下有知,也得安靈了,隻是他死的太過輕率,不足以平民憤!”
“因果輪回,報應不爽啊!”
“說來當初,他可是以一己之力力抗五氏家族,他可真是死了?”
“是啊,那混帳當年可是以一當十力保了搖搖欲墜的瀚陽江氏,怎麼會在這裏死去?”
“那可是崔梧嶺啊——怎麼會死在這裏——”
哪怕是絞盡腦汁想要他死的宿敵也不相信他會如此輕易的死在這裏,他是崔梧嶺,就應該永遠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怎麼會死呢?
當年五大家族全力絞殺都沒能殺死的人,怎麼會死在這裏?
眾人議論紛紛,當初他一身玄衣力抗眾敵的樣子仿佛仍曆曆在目。
“可是確定?他死了?”為首的老人低聲問,似是不相信那個男人會如此輕易的死在這裏,哪怕他們出動了過半精銳,也不應該啊,那男人劍術超群,又會禦屍之術,他本應該撐到最後的死戰,而不是死在那群下等人手裏。
他一直期盼著能夠親手斬殺他。
眾人附和,沒人不希望他死,卻都不希望崔梧嶺死在下人手裏,崔梧嶺該死在自己手裏,一是親手報仇雪恨,二是發揚自家名譽。
來人看著諸人,確然道:“在下親眼所見,崔梧嶺身中數箭,身受重傷,不敵我軍,被利劍穿心而死!”
此言一出,有人大喜過望,欣喜這孽畜總算命喪黃泉,也有人暗自歎氣,感慨沒能親手將他斬於馬下,亦有人不滿慨歎,憤怒於沒能將崔梧嶺活捉,好好折磨一番,以慰先人之靈。
世人種種,各麵各相,無非如此。
“家父泉下有知,定然樂意看的這畜牲死了!”
“想當年崔梧嶺一劍斬斷我左臂,可想過今日利劍穿心!”
“三年前,他可是屠了沈家滿門,雞犬不留,這樣死的也太便宜了,該讓他挫骨揚灰,以慰沈家在天之靈!”
“想當初崔梧嶺那般折磨我小叔,生不如死,竟然這樣輕易讓他死了!”
“過去的死人何其無辜?該將他扒皮抽筋,處以極刑,才能給亡靈一個交代啊。”
“無論如何,前塵種種已然過去,他既然死了便已經足夠了。”
可這句話如同蚊蠅,被眾人的口誅筆伐所淹沒。
在場數人,無不在訴說著崔梧嶺的罪行,樁樁件件,字字泣血,沒人知道他們對崔梧嶺的仇恨有多深,也沒有人知道崔梧嶺是如何得罪了這麼多人。
崔梧嶺真的做了那麼多惡事嗎,又或是崔梧嶺成了惡人推出來的替代品?不可細想,也不必細想,畢竟崔梧嶺親口承認的罪行便已經足夠下地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