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安沒有給她任何回應，周嬤嬤歎了口氣，退了出去。
李懷安見阿秀一臉無望地坐在床榻間，慢慢走上前，拽住她的衣領，把人拉向他：“先前和我好，都是裝出來的？”
阿秀別過臉，不看他。
男人嗤笑一聲：“原來我花那麼多心思和耐心都是喂了狗，既然這樣，那便直接把事兒辦了吧！”
他的聲音和他的人一樣，即使說出不好的話來，語氣聽著也是溫溫和和的，總讓人產生錯覺，以為他會對你網開一麵。
男人眼睛看著女人，懶懶地鬆開護袖，扯開衣領，抽掉腰帶，一件件丟落在地麵，伸手將女人的腳踝一拉，阿秀就仰麵倒在了床榻上。
李懷安將她壓在身下，不顧女人的掙紮，用係帶把她的雙手反綁在身後，沒有多餘的話語，沒有以往的溫柔，直接撩開女人的裙擺，尋找那處。
隻要給她打上他的印記，她就不會再想著逃跑了，就在快要得逞時，阿秀悠悠開口。
“你知道的，若你強要，我不得不依你，但我活不過明天。”
李懷安身子一震，停下手裏的動作，死死盯著女人的眼睛：“為什麼？為什麼不願從了我？”
“你把我當什麼？瞧上一眼，喜歡了，就能任意搶奪的物件嗎？”
“你又怎麼知道我不是真心喜歡你？”李懷安放緩語氣。
“那也得有個先來後到。”阿秀說。
李懷安似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冷冷笑起來。
“好個先來後到！可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先來的那一個？”
阿秀不願再同他爭辯。
男人俯下身子，解開她的雙手，深呼出一口氣，扯過薄衾蓋在她的身上：“我不動你，讓我抱著。”
阿秀便任他抱著，眼睛望著帳頂，她在盼著什麼呢？躲得過今日，躲不過明日，身下的衾單被她緊緊攥在手中，揉得如同醃菜。
李懷安將人攬在懷裏，再沒有下一步動作，兩人就這麼躺了一晚，李懷安睡得香沉，但阿秀是一整夜沒有合過眼。
到了第二日清晨，男人窩在女人身邊依舊不想起，貪婪的吸著她身上的氣息，綿長柔和的淡香。
“以後，咱們就這樣，好不好？”男人因剛醒，聲音帶了點黯啞。
“我能說不嗎？”阿秀回道。
“不能。”李懷安說完，將溫熱的臉在她耳鬢處蹭了蹭。
這個時候，對於晨起的人來說，已經算晚了，但院子裏仍是一片安靜，因那屋裏子的人還沒起，下人們都屏聲靜氣，不敢驚擾。
聽到裏麵有了聲響，得了召喚才忙進入，伺候主人梳洗。
周嬤嬤見自家哥兒心情不錯，鬆下一口氣，又看那小娘子的麵色，眼下有淡淡的黑影，一看就是沒休息好。
吃過早飯，周嬤嬤被李懷安叫住：“嬤嬤，我敬你，但你要認清自己的身份，這次我不同你計較，但若有下一次……你是知道我的。”
“老奴知道了。”周嬤嬤垂下眼，緩聲說道。
李懷安走後，周嬤嬤找到阿秀，挨著坐在她的旁邊，輕輕拍了拍阿秀的手：“孩子，算了吧！”
阿秀轉過臉，一臉歉意地說：“是我牽連了嬤嬤，對不住了！”
“小娘子不用太過在意，雖說我於心不忍，幫了你這一次，但我也是家奴，主子一句話，我不可不遵循。”
阿秀明白她的意思，這一線生機也沒有了……
再之後的一段時間，李懷安每晚都來，他也確實如他之前說的，隻抱著她，再無其他的動作。
直到有一天，李懷安還是像往常一樣過來這邊，但不同的是，他的話很少，她吃飯的時候，他也陪著吃，但碗裏的飯卻沒動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