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塵見劉盛不置可否便挺直腰板,拍胸脯說道:“殿下放心,今番那楊鬆承諾相助貧道,料那妖邪定不是我二人的對手。”
“若是本王要道長就此罷手呢?”
無塵一臉狐疑,半晌才應道:“一切全憑殿下做主,不過。。。。。。”
劉盛自然知道無塵的想法,當下說道:“這驪山密道已是凶險異常,那始皇墓室更是機關重重,屆時神劍未必落入我手,金銀財寶卻定為那曹孟德所有;況神劍之說畢竟是虛無縹緲,權衡利弊,本王決意返回昌邑,待攻下長安之時再取神劍不遲。”
無塵連連點頭道:“殿下深謀遠慮,貧道拜服,屆時貧道定當再赴烽火台,與那妖邪一教高下。”
劉盛哈哈大笑道:“非道長不可呀!”
接下來二人便開始密議如何脫身了,一個是新進加盟自然急於表現,一個是虛以委蛇卻也要不露行跡,直到破曉時分二人才商議妥當。劉盛一臉疲態地離開無塵的營帳,再次潛入岩洞和章邯溝通了一番這才回帳準備好好睡上一覺。
“子優,速速起身隨我前去烽火台!”
劉盛聽到曹休那熟悉的大嗓門之後無奈地起身更衣隨著他一起看熱鬧兒,曹休一路不斷地催促劉盛,不多時便來到烽火台下。和當日的情景差不多,隻不過此刻多了一人而已。劉盛抬頭看了看全神貫注的楊鬆,不由得心道:“誒!算你倒黴,雖說你老是跟老子過不去,但罪不至死,並不是我劉盛心胸狹隘,實在是情非得已。”劉盛不斷地安慰自己,想到楊鬆一會兒也將要口吐鮮血,說不定當場就掛了,劉盛還真有點於心不忍。烽火台上的無塵此刻臉色十分凝重,腳步越來越快,手中的寶劍舞出一片片寒光,不時地擲出符咒;楊鬆則端坐在烽火台西北的乾位,掐訣念咒,額頭上汗如雨下,看樣子是用盡了全力。
烽火台下除了劉盛,人人此刻都是把心提到嗓子眼兒了,曹休眼珠子瞪得滴溜圓,雙拳緊握,喘著粗氣,看那樣子比無塵都賣力氣;曹純雖然性格極為沉穩,但此刻也一臉凝重,呼吸沉重了許多;連很少見到的總監工曹仁都親自來到現場了,隻見他兩眼直勾勾地盯著烽火台下的暗道口,右手攥成拳頭,不時地暗暗用力。整個鬥法現場除了時不時地發出一連串的號角聲和無塵的呼喝聲之外再也沒有人做聲。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隻聽無塵一聲大喝,再看那暗道口處,隻見一團紫霧緩緩升起。楊鬆此刻全身劇烈抖動,隻見他忽然起身,緊跟著無塵繞著寶瓶疾行,手中也多出一柄長劍,寒光映在他發青的臉上顯得十分詭異。劉盛見此光景知道關鍵時刻就要到了,無塵和楊鬆二人一前一後不停地繞圈,那團紫霧在暗道口起伏不定。就在眾人揪心萬分之時,隻聽一聲慘叫,眾人循聲望去,但見那無塵口噴一道血劍之後,晃了幾晃,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又一聲慘叫自楊鬆口中發出,緊接著又是一道血劍噴出,楊鬆晃都沒晃便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了。
曹仁怒道:“都是廢物!”言罷轉身揚長而去。
曹純看了看曹仁的背影,搖了搖頭,又抬頭看了看烽火台上亂成一團的道士們,又搖了搖頭,衝著呆立當場的曹真說道:“子丹,此間交由你來處理。”說完也轉身走了。
劉盛心道:“老曹家的大腕兒都這麼不負責任嗎,麻煩事兒都是小弟處理。”
曹休來到曹真的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子丹,我先走一步,此間事畢來我帳中飲酒。”
曹真一臉無奈地看了看曹休,搖頭道:“小弟怕是沒有心情了,就讓子優陪您吧。”
劉盛在發丘大營之中始終算是個外人,張魯走後他就更是閑人一個了,每日隻是當曹休的跟班,吃吃喝喝,若不是他發明出了升降機,其他人肯定認為劉盛就是個金玉其外的大草包。
“此間就交給子丹吧,你我二人去小酌幾杯如何?”
“恭敬不如從命,此番還請文烈兄手下留情,不然小弟又要一醉不醒了。”
曹休哈哈大笑道:“今日為兄興致不高,小酌而已。”
曹真此刻已經招呼人去救無塵、楊鬆去了,劉盛往烽火台上瞄了一眼,心道:“田莒這老小子還真會演戲。”緊跟著曹休揚長而去,隻等著時機一到便和田莒“私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