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盞茶的功夫便來到山腹底部的岩洞內,那人這才轉過身來,正色道:“你可知我是何人?”
劉盛一路上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通過來人的長相劉盛覺得和曆史上記載的秦始皇有些相似,沉思片刻之後,劉盛上前一步,長輯過膝,鄭重地施禮過後才恭敬地答道:“閣下莫非是始皇帝贏公?”
那人聞言點了點頭,看上去對劉盛的回答表示非常滿意,“你可知自己又是何人?”
劉盛聞言不由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半晌不知該如何應答,好一會兒才試探著問道:“陛下這是何意?”
“國璽何在?”
劉盛雖然對嬴政不著邊際的提問很是疑惑,但不由自主地隨口答道:“在下將其置於府中。”
“一幹宵小竟敢覬覦朕之陵寢,連你也為虎作倀,你可知罪?”
劉盛見嬴政臉有怒色,連忙應道:“在下絕無褻瀆陛下陵寢之意,實在是另有隱情。”
“你可有取天下之意?”
這嬴政隻是不停地發問,問題的跳躍性又極大,搞得劉盛哭笑不得,尤其是這個問題,劉盛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心道:“他娘的,老子要不是看在你是個偉人的份上早就翻臉了,別給臉不要,惹毛了老子管你是什麼人,照打不誤。”
嬴政見劉盛半天不回答,不由得麵色更加凝重,隨口冷哼了一聲。
劉盛心道:“去他娘的,愛咋咋地,我就實話實說看你能怎麼樣。”想到這裏,劉盛鄭重其事地說道:“在下雖有此意,但自知能力有限,隻能順應天意。”
嬴政聽完之後點了點頭,這才麵帶微笑道:“汝實乃孤之後人,如若有疑便脫靴自觀,足踏七星乃帝王之相。”
劉盛聞言驚得是目瞪口呆,但認定嬴政是肯定不會說謊的,於是便不假思索,當即行跪拜大禮,一時間又不知該如何稱呼嬴政,隻是連連地叩頭行禮。好一會兒才琢磨過來,於是起身恭敬地說道:“先祖。。。。。。陛下有何指示,晚輩無有不從。”
嬴政皺了皺眉頭,對劉盛的回答不置可否,估計是對劉盛的稱謂不是很滿意,但還是衝他招了招手,示意靠近說話。
“汝跨越千年到此實乃天意。。。。。。”
隻是這一句話就讓劉盛大驚失色,心道:“遇到真神了,啥也別說了,言聽計從就行了。”
“子優可在帳中?難道還未醒轉?兄弟來看你了!”曹休為人率真,嗓門大得出奇,登時便把沉睡中的劉盛震了起來。
劉盛坐起身來,拍了拍腦門,心道:“原來老子是在做夢呀,不過這托夢可不是一回兩回了,看來這次的確是秦始皇給我托夢。”由不得劉盛多想,曹休已經來到榻前,於是劉盛故作難受狀,“文烈兄好酒量,在下不及也!”
“好說,好說!我曹休生平所見之人你呂子優是酒量最好的一個了,自然要除我以外。”曹休興高采烈地說道。
劉盛看曹休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有什麼好事,於是便隨口問道:“文烈兄有何喜事要告知在下嗎?”
“子優果然不同凡響,確有喜事!”曹休隨手抓起茶碗喝了一大口之後接著說道:“無塵道長回來了。”
劉盛聞言心裏不由得一凜,暗道:“不知這次能否瞞過那無塵,別搞不好陰溝裏翻船,做了曹操的階下囚就麻煩了。”雖說心裏發虛,但表麵上還是不露聲色地說道:“這難道就是文烈兄要告訴在下的喜事嗎?”
曹休哈哈大笑道:“子優莫急,聽我慢慢道來。。。。。。”
劉盛這才知道那嬴政為什麼托夢於他了,原來無塵昨日自長安返回驪山發丘大營後便跟著曹純下到岩洞準備一探究竟,結果發現了岩洞中的秘密所在。張魯、楊鬆均為道家高人,張魯自是不用說,即便是楊鬆也是深諳奇門遁甲、五行數術,之所以一直未能發現岩洞中的秘密入口所在是因為受到陰魂蒙蔽所致,而這無塵最擅拘人魂魄,因此他這一到難題便迎刃而解。那無塵當即便在岩洞中設壇立陣,準備將聚在岩洞中的陰魂拘住,張魯、楊鬆等人再探便可見分曉,而曹休正是來找他一同前往的。
劉盛起身更衣後便隨著曹休前往岩洞,一路上不停地思索著如何應付即將麵對的難題。據昨夜嬴政所言劉盛可以斷定:一,自己肯定是嬴政的後人無疑;二,嬴政肯定是覺得無塵的出現已經威脅到陵寢的安全,這才托夢讓他幫忙。不過現在劉盛最擔心的一點便是他可能會被無塵認出來,既然許劭可以認得出易容後的劉盛,無塵說不定也能,況且無塵和劉盛打過交道,無論是身形、聲音肯定都會有很深的印象,此行吉凶難測,一種不詳的預感讓劉盛有些進退兩難。但轉念一想,嬴政既然讓自己出麵相助,肯定有他的道理,而且還讓劉盛事成之後再去給他報仇,那麼自己這次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