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玫瑰(1 / 1)

今年的故事很簡單。

如他所說,他去了東京。簡春留在了上海,自此,兩個國家,隔著很多山,很多海。

不同路。

程嶼在這期間向簡春表白過。

沒有很多人知道,隻是一封信和一支玫瑰。

那天,遲淮把薑舒支開了,程嶼把簡春約到操場旁。

那裏燈光很暗,是情侶啊什麼的約會的好地方,還有一種,是程嶼這樣的——蓄意表白的。

簡春很是納悶,她靠在牆上,打量著程嶼:“鬼鬼祟祟的,有什麼不能光明正大的說。”

程嶼笑了一聲,從身後拿出來一支玫瑰和一封信。

簡春知道了,但她沒接。

程嶼眼眶有些濕潤,他平淡了心情,緩緩說:“張政就那麼好嗎?我又陪你幾個春夏秋冬了?他呢,他做了什麼?”

簡春也想哭。很委屈,不是一瞬間的。

程嶼握住簡春的手,簡春一愣,想掙脫,程嶼不讓。他握的很緊,簡春看向他。

程嶼眼眶紅紅的,簡春被觸動了,這是禁忌。她拒絕著,“程嶼,你聽我說……”

“春春,三年了,你回頭看看我,行不行。”

接過了雛菊又怎麼能收下代表著蓬勃愛意的玫瑰。

簡春哭著搖頭。迷迷糊糊的好像在說“對不起”

程嶼不想讓她哭,放開了手。

簡春逃走了。

很狼狽。

程嶼看著她跑走,他走到垃圾桶旁把玫瑰和信丟了。

簡春不要的,他也不會給別人。

在程嶼貧瘠的土地上,簡春就像是一支玫瑰,而且是唯一一支。

他沒有很多失落,這場比賽,他還沒一定會輸。

淩晨 1點。

簡春躺在宿舍床上,想了很多,對於張政,她需要時間。

程嶼呢,是個很好的人。

簡春翻了個身,抓了抓頭發,她很煩。

手機響了一聲,她拿起來看,是來自程嶼的一條:[忠於自己]。

要不要試試呢?

不行,心裏幹淨了再讓別人搬進來。

簡春需要的,隻是時間。

東京 淩晨2點。

張政刷著國內的新聞,很無聊。

遲淮打電話來,他接了。

“有屁快放。”張政不耐煩。

“還 有屁快放。”遲淮學了一下他的語氣,“你的小簡春要被搶走了哦”

“遲淮,你很閑嗎?和我打國際長途放狗屁。到底怎麼回事?”張政從床上爬起來,走到窗戶邊。

“程嶼向簡春表白了。”遲淮說著。

張政聽著,眉頭緊皺,拽著窗簾的手微泛青筋。

“簡春是沒答應,但是…我不說你也知道,簡春那個小性子,是的,她是執著,可你畢竟在國外…”遲淮語重心長的說著。

張政點燃一根煙,吐出一口煙圈。

“知道了。”張政把電話掛了。

程嶼?張政笑了一聲。

簡春的波塞冬,隻能是我。

張政打開簡春的聊天界麵 ,想打字,又覺得不妥,換成了語音。

內容是:哥哥想你了,想讓你親親哥哥,還有…張政輕輕呼吸了一下,你別不乖。

很有誘惑力,那麼慵懶,張政音域低,說什麼都撩。

換誰都沉淪。

點擊發送。

這是他唯一表達愛意的方式了麼。

東京的月亮和上海的的確不一樣。

1800公裏的思念,隻能靠著電子產品傳過去。

這把比賽,不止程嶼,還有張政。

張政,賭輸了別哭。

簡春隻有一個,別對她不忠誠。

真誠點,愛不是說反話,趁著還有時間,去想念,去愛。

大大方方為自己心動買單。

別做膽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