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非我族類(1 / 1)

然而,老人依然沒有理會我,好像都完全沒看到我這個人一般,繼續他的走路。

我有點納悶了。這裏的人,都這樣不理人的嗎?難道在他們眼裏,我就是透明的隱形人嗎?如果我上前去攔住路,他會不會從我身體上直接穿過去了?

我胡思亂想了一通,趕緊又追上去。

這時,剛才那位女子,站在了路邊一側,很恭敬地攏袖低頭,朝著老者款款躬身施禮。

她的旁邊還站著一個小身影,學著她的模樣施禮。看樣貌,似乎是她的妹妹,或者……女兒。

等老者走近身前時,女子脫下帽子再施一禮。

看到她的頭頂時,我一驚!

帽子下麵,有一雙淡褐色淺毛發的人體組織,一動一動的。

這到底是什麼部位?怎麼感覺……有點像……動物?尤其是像狐狸的耳朵?我心裏嘀咕著。

剛剛還滿心歡喜和確幸地看著女子出現,現在驀地一陣惡心油然而生,越來越強烈。

我滿心渴望求證地看向她旁邊的小女孩。果然,小女孩也有著類似的一雙毛茸茸組織在頭頂,隻是更小一點,更尖一點,像……貓耳朵?

多虧了部隊心理訓練,我才沒有叫出聲或者吐出來。稍微平複了一下心情後,我的思緒開始飛轉:這裏的人,難道都長得奇異嗎?

我回憶了一下老者的長相。第一眼時就有一種違和感,剛開始以為這是老人年歲大,皺巴巴的難免會有些異形,現在看來可能不是年齡的原因。

偵查兵的眼睛過目不忘,我稍微回憶放大一些細節,很快就在心裏明白:難怪我會覺得老人像猴子,因為他的耳朵!雖然已經變小,且幾乎緊貼著頭,但它就是明顯長在頭頂位置,而且更像是一雙帶毛的猴子耳朵!莫非,這裏的人,都長著動物的耳朵?

我心下已駭然。可能,這裏果然不是我所在的正常世界,這裏有差別,又或者……我在做夢。特殊的真實感和痛感很快就讓我否定了做夢論。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話莫名其妙地湧現心裏。一陣警惕感悄然而生,剛剛已經收好的刀子,不知不覺又悄然準備在掌心了。

我杵在原地,一邊思緒的同時,一邊觀察著不遠不近的他們。

老者對著女子點點頭,算是回應她的敬禮。然後,繼續往前走。女子如同向日葵一樣,一直向著老者的位置微微轉身,依舊保持著恭敬的禮儀。

老者突然停下來腳步,緩緩回過身來,望著我。就這樣定定地看著我的眼睛。

我又是一愣,莫名其妙地就迎著老者的眼睛回望。

對視上的那一刻,老者好像很滿意,緩緩地朝我點了點頭,然後半轉身,又朝我點一點頭,最後全轉過去,繼續往前走。

我一臉的蒙啊。這是什麼意思?似乎……是要我跟上去嗎?

我略一思索,反正也是要問路的,既然對方沒有什麼惡意,那就先跟上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