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月城上空,天人交戰,刀光劍影閃瞎了下方吃瓜群眾的鈦合金狗眼。
雲層之上。
蘇忍月被對麵這這倆不講武德的狗幣氣的上氣不接下氣。
“常談笑,老娘不就是把你和於都穿同一條裘褲的事公之於眾嗎?你就不顧我們多年的情分如此對我趕盡殺絕嗎?”
對麵身著青衫,一根玉簪執於發間的芝蘭玉樹的男人此時被她的歪理邪說氣的麵紅耳赤。
他還未說話,那名叫於都的高大黑袍冷峻男人開口道:“休得多言,今日就是你蘇忍月的死期!”
話音剛落,他便執劍衝了上來,蘇忍月見他軟硬不吃,上前回擊。
你當老娘陳年香蕉啊,想捏就捏!
於都看向後麵猶豫躊躇的常談笑,一邊奮力與蘇忍月拚命,一邊麵色紅漲,衝他道:“你快來啊!不是說好了嗎?如果不是她,溫寒怎麼可能會自刎!!”
就在他說話間隙,蘇忍月察覺出對方破綻,刺劍上挑,於都堪堪墜落。
發覺他們是來真的,蘇忍月漸漸冷下眉眼,又是溫寒,又是她!!
“嗯?溫寒自刎?她死了啊~哈哈哈,你們怎麼沒通知我呢?我好給她放鞭炮好好慶祝一番。”
蘇忍月眼神冰冷,語氣卻是尖酸刻薄,話脫出口,如此刺耳。
常談笑聽此終於忍不住了,在心中做了最後的決斷,沉聲道:“小師妹,既然你還是如此執迷不悟,那就不要怪師兄不講當年的情分!我也替小寒與你恩斷義絕!”
蘇忍月笑了,笑聲傳遍四周,弄的下麵蒼月城的人不明所以,不是在打架嗎,怎麼還笑的這麼開心。
“執迷不悟?放你娘的狗屁!受死吧!”
蘇忍月似弦上之箭,“咻”地衝向常談笑,對方也衝了上來,刀槍劍戟,浮光掠影,城中人隻覺,此時上空氣氛比之前來的劍拔弩張。
刀起刀落,蘇忍月一劍刺穿常談笑左胸腔。
就在她靜靜看著對方從空中墜落時,腹中突然一痛。
“噗呲——”
於都將劍拔了出來,接著拚盡全力給了蘇忍月數掌,確認她無生還之力時,轉身追向身受重傷的常談笑。
蒼月城中,突然下起茫茫大雪,看熱鬧的人群也一哄而散,而街中心血泊之上女人的屍體也漸漸覆層白衣,路過匆匆忙忙的行人似是看不見女人平鋪僵硬的屍體,隻留下路過的腳印。
蘇忍月瞪著雙眼,眼中充滿了死前的極度震驚,同時手指中指朝天豎起,不知是鄙視這天道無情,還是鄙視那兩個狗X...
突然,上方的雪停止,原來是有一玄衣男子為她撐傘。
十五年後,太一劍宗。
“小友,看你衣著打扮,你也是無崖城的?前來太一劍宗報名的嗎?”
蘇忍月嘴裏咬著狗尾巴草,吊兒郎當斜倚在樹旁,她好不容易在這熙熙攘攘的地方找了處空地清靜,可還是被打擾了。
她漫不經心將草吐在路邊,拍了拍身上無崖城特有的民族對襟服飾,看著對麵年紀十五六歲的俊朗少年,自來熟的與她攀談,她挑眉回道:“對啊,你也是?”
“是呢,小友,看你年紀比我還要小,你是一個人來著的嗎?”
“怎麼?”
“哇塞!真厲害,我父母擔心我,便陪同我一起前來,呐,你看,他們就在那裏,我好不容易過來躲清靜。”說著少年便抬手指向人群中打扮十分暴發戶氣質的中年男女。
“...嗯。”
“對了小友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叫崔桉,無涯城崔家。”
“蘇忍月,無宗族。”
蘇忍月並不知道什麼勞什子崔家。
崔桉聽完,俊碩的大眼泛起同情的目光,越發覺得這“不善言語”的女孩是朵堅韌的鏗鏘玫瑰。
他麵露愧色:“對不起啊,提起你傷心事,不過之後進了宗門,有我罩著你!”
蘇忍月不明所以,他那同情的目光是個什麼鬼,她什麼時候傷心了,但還是禮貌回複道:“多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