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兩千年前,魔王晝淵試圖借整個魔界之力一統天界,可這晝淵在大戰中太過輕敵,被大帝與幾位神護集體殲滅,免掉一場生靈塗炭;怎料剛平靜了兩千年,空中異象發生,電閃雷鳴,恐是新的魔神現世。於是,大帝派遠在雪淵之上的雪領主江笙前往魔界查探情況。
這雪領主乃是位奇人,在十四歲之時便飛升上來成為神,是近幾千年來最年輕的神,再加上大帝和天師格外看重他,且他常年不參與天界的任何活動,幾乎沒幾個人見過他,但整個天界,幾乎無人不賣他麵子。
雪淵:
主城殿內高堂上坐著一男子,那人一襲白衣,烏黑的發絲一半束起一半垂在肩頭、後背,那人的眼睛卻被一條白紗裹住,似是看不見,但從他身上的氣場及周身散發的靈力來看,也不是個好招惹的,這便是雪淵領主江笙了。
隻見他左手微抬,一隻通靈鳥飛到了肩頭,向他報備著什麼,右手拿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茶,唇角微勾:“有意思。”隨即放下茶杯:“信陽。”
從殿外走進來一人,此人一襲黑衣,麵上一個鬼臉麵具,看不出他的任何神情,雙手握拳微微俯身:“領主有何吩咐。”這便是和他一道飛升上來,他最忠實的神侍,人稱鬼麵愁的信陽。
江笙起身,雖說他雙眼被蒙,卻好似看得見:“收拾一下,上天庭。”
信陽一愣,但也不敢過問太多:“是。”
從雪淵到天界有十多千裏的路程,奈何江笙覺得用傳送太過浪費,兩人隻好時而禦劍時而步行,明明一句口訣的事情非要整這麼麻煩,信陽也很無奈。
途經一座山,進山前信陽覺得沒什麼,但是一進山卻感覺不對勁,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勁,但處處透露著詭異。
偏偏自家主子跟不知道一樣:“便在這裏歇歇腳吧。”話音剛落還變出來了一張案桌和一個小塌,就這樣躺上去了。
信陽頓時語塞,但看自己主子這樣輕鬆的狀態,還是半信半疑的坐在案桌前。
不知過了多久,不遠處飄來詭異的笛聲,信陽定睛一看,自己和主子竟被一片黑霧籠罩,漸漸的兩人分開來,他再看不到江笙的身影。他警惕的拔出腰間的雙刀,做好隨時戰鬥的狀態,並不擔心江笙,因為自己主子有多厲害他很清楚。
江笙此時也慢悠悠的從榻上坐起,風輕雲淡的變出一壺茶喝著,仿佛在自己家裏一樣。就在這時,笛聲由遠忽近,伴隨著一聲聲鬼嚎。
數隻無頭鬼魂朝他撲來,他漫不經心的將杯中的茶往前一灑,那幾隻鬼便動不了了,隻見他惡趣味的變出一根桃枝,慢悠悠的拍打著這幾隻鬼的各個方麵。
“叮…叮”幾聲鈴鐺聲傳來,那幾隻鬼魂仿佛被什麼吸引,突然可以動了,迅速朝後退消失不見。
一把紅扇飛速的刺向江笙,江笙仰身躲開,卻感受到了一股能與他一鬥的力量,或者說甚至更勝他。紅扇飛回了濃霧裏,鈴鐺聲越來越近。
首先入目的是一雙黑色長靴,長靴上麵印著繁瑣的紋路以及各種恐怖的圖案。漸漸的紅扇的主人整個出現在他眼前,那人一襲紅衣,衣上金線勾勒出一朵朵彼岸花腰間的黑色腰帶上係著一對銀鈴鐺,鈴鐺上繁瑣的花紋可以看出是一個很強大的法器,右手上纏著銀色的花紋,或者說不是纏著是刻上去的,從虎口處一直蔓延到手腕處,從手腕處繞了個圈蔓延到他的手臂,眉心中央刻有黑龍,眉宇間也是藏不住的煞氣,隻是這張臉未免太過俊俏了些。
江笙已經猜到了來人的身份,應是新晉的魔王。
許渡盯著眼前的人,微微一愣,隨即漫不經心的搖著紅扇:“竟不知那群迂腐的神仙中到有個姿色不錯的,就是不知道那層白紗下麵藏著一雙怎麼樣的眼睛。”
說罷便迅速的朝江笙衝去,竟是想摘下他眼睛上裹著的白紗。
江笙自是不會讓他得逞,執起腰間的劍擋住了他即將伸過來的手,許渡捏了個空,有點驚訝,隨即流露出對江笙的感興趣,好久沒遇到個同自己差不多的對手了,征服江笙的意誌更強烈。
最終還是江笙不敵許渡,裹住眼睛的白紗被他的紅扇挑開,就連束發也散掉,他微微側身,抬眸看向許渡,那雙眼睛生的極為好看,居然是水晶般的藍色,在他抬眸的那一瞬間,許渡仿佛心亂了一拍,竟沒有開口說話。
江笙感覺到他停下來了,疑惑的看著他,竟從他眼睛裏看到了悲傷,仿佛在透過他看向另一個人,於是重新戴好白紗束好發。
許渡眼尖的瞅到江笙腰間的腰帶,眼色暗了暗,又拿起扇子搖了搖:“在下許渡,敢問閣下是哪位神官。”
江笙收起佩劍:“雪淵領主,江笙。”
許渡一愣,淡然一笑:“原來是殿下,難怪。”
江笙沒想到居然有人知道他的身世,沒錯他在飛升前是晉音國長公主的兒子笙殿下,隻是後來他飛升了,晉音國又與烏琴國合並,大家提起來的都不再是那位笙殿下,而是齊王殿下,直至他的生母長公主去世時,他出現在葬禮上,大家才重新記起他,畢竟神和人不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