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這種事情她可沒少做,毫不謙虛的說她之前就是一個賢妻良母,不,更貼切的說她是南宮止的一個保姆。
之前在兩年的婚姻裏,晚上他很少在家過夜,偶爾在家過夜,她都會很高興,睡前給他脫衣,第二天早起給他做早餐。
因為身高的差異,她總是努力的踮著腳尖,給他係領帶,而他從不會稍稍的彎下身配合她。
是,在他心裏,她就是一個可以揮之即來呼之即去,沒有尊嚴的保姆式的床上玩伴吧?
童語將他衣服的紐扣一顆一顆的解開,然後露出了他健碩的胸肌,倒是難得,都得了這麼嚴重的病了,還能堅持每天健身。
“好了,南宮先生,已經幫您脫完了,請您趴好。”
南宮止便在床上趴好,在開始之前,他對童語很嚴肅的警告道:“童語,雖然現在你是我的主治醫生,好像我的命就攥在你手裏,但我要提醒你的是。
你也有把柄在我手裏,如果在給我治療期間你有任何公報私仇的行為,我就會讓你身敗名裂,失去所有!”
把柄?身敗名裂?失去所有?
讓她身敗名裂她倒是不擔心,但聽到失去所有這四個字,她真的是怕,指的是小天和小賜嗎?
“南宮止,不必這樣危言聳聽吧?我會有什麼把柄在你手裏?”
“輔仁醫院。”
南宮止緩緩說出了這四個字,而聽到這四個字的童語不由的一個緊張。
輔仁醫院?當時她生產的地方就是輔仁醫院,難道他都已經知道了?
是知道了他們那個可憐的女兒夭折了,還是知道了,他還有兩個兒子的存在?
“童語,我就說這四個字,你也應該明白什麼了吧?現在是不是也該相信有把柄在我手裏了?”
童語不語,此刻南宮止這麼說出來,她的心徹底慌了,這個男人到底知道什麼?
當然現在防止自己說漏了,她也不敢再問什麼。
“正如你所說,我們兩個已經離婚了,你不想跟我扯上任何關係,我更不想跟你扯上任何關係,你有你的約法三章,我也有我的約法三章。
我們隻能是醫患關係,在給我治病期間你就遵守好你作為醫生的職責,有任何報複行為或者私心,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行,這正合我意。”
童語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他應該是知道了他們女兒的死,是不是怪她沒有處理女兒的後事就跑了,所以一直說她是個惡毒的女人?
如果是這樣的倒也好,反正他們兩個又不可能複合了,恨不恨的吧,對她來說一點關係都沒有。
“該說的你也都說了,你趴好別動,我可要下針了,如果因為你身體亂動而導致我紮錯穴位,那我概不負責。”
“別那麼多廢話!”
南宮止現在正趴著,他看不到她的表情,童語此刻完全是能把他殺死的眼神,瞪了他一眼之後,便抽了一根針出來。
然後找準穴位慢慢的紮了下去,紮下去之後很明顯能感覺到南宮止身體反應的疼痛。
“童語,你是不是故意的?”
“紮針哪有不疼的?”童語又說道,“你一個大男人這點痛受不了嗎?忍著,別叫!”
“……!”
這個女人現在為什麼能如此可惡,為什麼說的每一句話都能讓他惱火?
南宮止也就不說話了,童語也不說話了,跟他完全沒有什麼可以交流的,話不投機半句多,說了隻會讓自己生氣。
雖然心裏有情緒,但童語紮的卻是非常用心,紮完了之後看到他這個樣子,突然想笑了,威風凜凜的南宮大總裁此刻被她紮的像是個刺蝟,想來也挺解氣的。
“行了,我都已經給你紮好了,你趴著別動。”
“要多久才可以?”
針是都已經給他紮進去了,那要等多久?
“我說可以的時候就可以,你身體千萬別動,在留針期間你身體亂動的話,針移位後果可是很嚴重。”
她說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還說這個女人沒有故意報複?
之後童語邁步坐到了沙發上,就這樣看著趴在床上被紮成刺蝟的南宮止,這一刻感覺還真是挺解氣的。
南宮止,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
“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給我個準確時間!”南宮止不耐的問道。
“半小時。”
“半小時?這麼久?”
“半小時很久?”童語很犀利的問道,“隻是趴著不動而已,又沒讓你做運動,半小時都堅持不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