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噩耗傳來(1 / 2)

安排好望星閣和暉都的一切之後,方予安才有心情打理自己的行李。隻是沒想到,方予懷帶著方予寧來找自己。

“安安,為兄打算留在暉都,陪著祖父。祖父年紀大了,身邊不能一個承歡的子孫都沒有。你帶著阿寧聽祖父的話,去外祖家。”

方予懷一來,就說了他的打算。他擔心方予安會責怪他一意孤行,也擔心方予安會意氣用事,要和他一起留下來。他還帶了阿寧,想著方予安畢竟是姐姐,姐姐總是要照顧妹妹的。

“哥哥,你想要做什麼,跟著你的內心走就好。”

結果方予安一句阻攔的話都沒有說。

“安安,你不怪哥哥嗎?”

“哥哥說的哪裏話。你是我的哥哥,我永遠都不會怪你。更何況那是你的祖父,那也是我的祖父。哥哥能陪在祖父身邊,安安也很安心。”

方予安說的是真心話,其實若不是有方予寧這個小拖油瓶,她也想留下來陪著方弘翊的。但是她知道,如果她們不離開,方弘翊是不會安心的。另外方予安也想到,如果他們都在這裏,方弘翊如果想要做什麼事情,恐怕也會束手束腳。不如他們都離開,這樣反而會讓祖父無後顧之憂。

兩人的密謀並沒有避開方予寧,她知道方予懷不和她們一起離開了之後,眼睛紅了紅,但到底沒有哭出來。

酉時剛過,方弘翊就命人準備好馬車,送方予安她們離開。方予安他們先乘坐定北侯府的馬車,往城外白鹿寺方向出發,對外就以方予安姐妹半夜總是噩夢連連,要去白鹿寺祈福;之所以連夜前往,是病情嚴重到白日裏午休都會做噩夢的程度,所以一刻也等不及了;

行至半道上會再換成別的馬車,再轉向藥仙穀行走;馬車是特意叫人從城郊的車行購買的,沒有定北侯府的徽章,希望能通過這樣的方法擺脫掉盯著定北侯府的眼睛們。

送走了所有人,方弘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最後看了一眼已經離開很遠的馬車,才轉身回府;可是才回到書房,就看到自己的長孫竟然站在桌旁添燈油,方弘翊就也得剛剛才泄掉的那一口氣又堵了回來!

“你個小兔崽子,誰讓你自作主張?誰準你不聽本侯的話?!”

本侯都用上了,看來是被氣的不輕。

“祖父,您小心氣壞了身子!孫兒擔心您,想留在您的身邊。”

“本侯要你們走,自有本侯的用意。你!你如此行事,想來想要再離開,怕是難上加難,要如何是好啊!”

說著說著,方弘翊竟然嚎啕大哭起來。

“天命為何如此不公啊!我方家,世代忠心耿耿,鎮守邊疆,多年不回!為何如此待我方家啊!兒啊,我的兒啊……”

猶如晴天霹靂!

“祖父,您的意思是?您是說……父親?”

“予懷啊,你的父親,母親,二叔,三叔,還有你表弟予成,全部戰死,全部戰死啊!我的兒啊!為何不是我,為何死的不是我啊!”

方予懷一個趔趄。

什麼叫全部戰死?如何就戰死了?誰戰死了?

他那豐神俊逸的父親,溫柔如水的母親;堅毅強壯的二叔,豪放熱烈的二嬸,可愛的表弟,還有幽默帥氣的三叔……

全部都戰死了?再也回不來了?

他們定北侯府,隻剩下他和祖父兩個男丁了。

隻剩下他們了。

方予懷跌坐在地上。他無法想象祖父這些天是如何忍受著這些悲痛為他們做出種種安排;他甚至無法想象祖父的悲痛有多痛,因為他此刻也已經痛到無法言語,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任憑眼淚一顆一顆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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