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綠蕪師姐考慮周到,夜半出行,自然要掩人耳目,便於行事。
白夜明欣喜地誇讚道:“綠蕪師姐,你想的真周到,這樣便能掩蓋我們的身……”
話音未落,綠蕪纖纖玉指將布鋪在桌上,拿起旁邊的小藥刀,‘嘩啦’幾聲,將綢布削成了一片片的小布條。
白夜明未說完的話,卡在喉嚨裏。
什麼鬼?好好的蒙麵布巾,怎麼就碎了?
白夜明驚疑不定道:“師姐,你這是何意?”
綠蕪擺出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將布條卷成了一小團,塞在左耳朵裏,然後她捂住了自己的右耳,衝白夜明叫到:“白——師——妹,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白夜明:……
白夜明沒有被外麵怪異的鳥叫聲嚇住,隻被綠蕪的聲音刺得耳朵疼。
她沉默半晌,麵無表情道:“綠蕪師姐,你若再不搞快點,遇到怪鳥時,我可就不管你了。”
綠蕪卷起另一塊布條,塞進自己的右耳朵。
她笑意吟吟地跑過來,牽起白夜明的手:“好了,白師妹,你需要綢布塞耳朵嗎?”
白夜明的回答則是,拖著綠蕪,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
二人在夜色中穿梭,好不容易離目的地近了一步,下一瞬,那聲音又變遠了。
白夜明奇怪道:“怎麼回事?為何這鳥叫聲,一直在移動?”
耳朵被塞了綢布的綠蕪瞪著一雙眼,無辜地望著她。
白夜明無法,隻好伸出雙手,取下了綠蕪兩耳間的布條,將自己的話再次重複了一遍。
綠蕪理所當然道:“因為它的目的是吸引故人嘛,你不是說,鳥叫聲中有呼喊思念的意味嗎?雖然我是一點也沒有聽出來,不過,我對白師妹可是無條件信任的喲~咦,這鳥叫聲,似乎停了?”
白夜明讚同道:“的確如此,這可難辦了,沒了聲音,我們不知道要往哪裏去尋了。”
綠蕪無所謂地拜了拜手:“那就各回各家,早點睡,明天起來問問其他人不就好了~”
白夜明一臉心累的模樣,不得不得承認,師姐說得有道理。
二人準備打道回府。
身後卻出現一個人影。
白夜明在那一瞬間察覺,立時暴喝出聲:“什麼人!”
雪奴安靜地麵容從黑暗中顯示出來,他先是疾步向前,單膝跪地,向白夜明行了個禮,恭恭敬敬道:“主人,是我。”
白夜明的驚訝都快溢出麵皮了,她不解道:“雪奴,你怎麼在此?”
雪奴不敢隱瞞,老老實實道:“有人故意引聲音找我,那個貓耳男人,說鳥叫聲吵到了他,在下迫不得已,這才出門察看。”
白夜明點點頭:“我明白,你一向負責,怎麼可能擅離職守?”
綠蕪疑惑道:“這奇怪的鳥叫聲,隻有我們能聽到嗎?為何剛才出門到現在,沒有其他人出門察看呢?”
雪奴的眼神一動不動,靜靜地望著白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