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奴全程往前走,置若罔聞,走出院落之後,陵水依然喋喋不休地站在他麵前聒噪。他輕輕地抬起手,在陵水肩膀上一推,一股無形的力量向陵水襲來。
陵水如一片單薄的薄紙般摔倒在地,那手中的鳥籠,飛向空中,裏麵的鳥兒經不住這般折騰,鳥爪驚懼在抓著籠裏的橫梁,嚇得吱吱亂叫。
雪奴抬手,在半空中接住了鳥籠,避免了籠中鳥傷亡的下場,雪奴輕手輕腳地將鳥籠放在裏地上,鳥兒安然無恙,陵水的狀況形成鮮明的對比。
落在陵水眼裏不由委屈起來,自己這個同門弟子居然比不上一隻鳥?
然而他被雪奴狠狠地擊中,倒在地上,已然再起無能,隻能眼睜睜地雪奴漸行漸遠。
……
綠蕪的房屋中。
白夜明正撐著下巴,百無聊賴地看著眼前各類瓶瓶罐罐。
綠蕪站在桌前,對著擺著的藥物,不停地擺弄。
她勸道:“白師妹,你若是累了,便自己早日去睡吧!不用在此陪著我。”
白夜明使勁眨了眨眼,將眼底困意勉強擊退,認真嘟囔道:“我不困,也不累,我還要看師姐製出的荷香丸究竟是什麼樣子呢!”
綠蕪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嘴上不留情吐槽道:“這都是你歇在我屋子裏的借口吧!話說,那個貓耳男子是你的什麼人啊?”
綠蕪臉上露出八卦的意味,興致勃勃地衝白夜明吹起了口哨。
白夜明原本昏昏欲睡,此時卻被綠蕪的口哨聲嚇得瞬間驚醒,她露出驚悚的表情,埋怨道:“師姐,你怎麼跟市井流氓似的,還學人家吹口哨,也太不矜持了吧!”
綠蕪便將手中一瓶翠綠色的液體倒入另一個瓶中,一邊辯解道:“你懂什麼?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吹個口哨怎麼了?”
白夜明不甘心回嘴道:“可是你現在隻是個製藥的,將來還是要藥仙穀穀主的人,哪有什麼機會去闖蕩江湖,當什麼江湖兒女呀?要我說,你還不如跟著我拜入天命派,練就一身符籙傍身,何愁不能在個門派之間橫著走?”
綠蕪的嘴角不住抽搐,她故作嚴肅道:“你再胡說八道,我明天就告訴師尊去!”
白夜明挑釁道:“哼,本來就是,師尊原本是天命派的弟子,棄武從醫,已經夠駭人聽聞了,也不怕這一件吧!”
綠蕪翻了個白眼:“我愚蠢的師妹喲,師尊若是聽見你這般誘我入其他門派的言論,一定會打斷你的狗腿,然後把你關進回春樓,試藥七七四十九天不帶重複的。”
白夜明聽著綠蕪的話,內心不由浮現起那副場景,的確是無求道人能做出來的事,想著想著身上不由冒出冷汗,算了,還是不要在妄圖在無求道人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了,否則會死的很慘。
正在這時,綠蕪的動作一頓,她輕輕放下手中的瓶瓶罐罐,神神秘秘道:“噓!白師妹,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白夜明不敢大意,立時屏氣凝神,靜靜聆聽。
夜色中,奇怪的鳥叫聲傳來,那聲音在安靜的氛圍中透露出詭異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