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慘白著一張臉,滿目受傷的看向秦頌亭,她可從沒想過他這般絕情。

“你為何要讓陛下賜婚我和旁人!你明明知道,我與你......”

秦頌亭眼中劃過幾分不耐煩,他最討厭處理這些情愛之事,簡直浪費時間。

“當初拒婚的是你,如今想嫁的還是你,你怎麼那麼......”

男人挑眉,緩緩吐出三個字:“不要臉。”

女子被他這一番話氣到快要吐血,他的話倒也不假,說到這裏,宋嫻晚也想起麵前這個人是誰了。

秦頌亭如今已有二十三了,所以在他中舉外放之前,昌安侯府就給他定下一門親事,是梓州冉家的女兒冉少瓊。

冉家在朝堂之上沒什麼官職,但勝在底蘊很深,祖輩都是大儒,臨安有名的上安書院就是冉家的。

這樣的親事對於兩家來說都是一門挑不出錯的親事,若是沒有意外,去年年底兩家就能完婚。

錯就錯在,秦頌亭中舉之後自請外放,一去起碼得兩三年,所以昌安侯府當時想讓兩人提前完婚,在外放的地方,也好有個照應。

但是冉少瓊卻不幹了,她本以為以秦頌亭的才學,怎麼都會留任臨安,卻沒想到他要外放,去的還是苦寒之地。

她不想受苦,所以就謊稱自己生了病,要養病,離不了臨安。

這一舉動自然惹得昌安侯府不悅,再怎麼說他們也是名門望族,多少人擠破了頭都想進侯府,她卻不願意,所以老夫人做主,退了這門婚事。

老夫人做事周全,沒有大張旗鼓,好歹保住了冉少瓊和冉家的臉麵,但是這件事後,昌安侯府也算是和冉家結下了恩怨。

“頌亭,你知道的,我身子骨不好,若是當時跟你一起去下任的地方,怕是性命不保。”

冉少瓊忍下滿腔怒氣,心裏卻要後悔死了,沒想到秦頌亭竟然這麼快就從下任的地方調了回來,還接任了三品大理寺卿的官職。

這樣好的婚事,她當初真是昏了頭不答應。

“哦,關我何事?”

秦頌亭斜睨了一眼旁邊站著吃瓜的宋嫻晚,他輕笑一聲,起了捉弄的心思道:“表妹身子骨弱,莫要吹在寒風裏了。”

本是圈外人的宋嫻晚突然被她提到,隻見冉少瓊隨著秦頌亭的話看來的目光快要將她千刀萬剮,男人卻像是絲毫沒有看到一般,直直走過來。

他貼心的給她將鬥篷上的帽子拉上來,然後狠狠係了下鬥篷的係帶,勒得宋嫻晚都要喘不過來氣了。

“我,我突然想起還有事,要不我先走?”

宋嫻晚看了看他麵上的笑,再看冉少瓊那雙怒火衝天的眼,她轉身就要跑,男人毫不費力的伸出手拉住她的係帶。

“跑什麼?”

看了這麼久的熱鬧,如今想要置身事外了?也得問他答不答應才是。

“頌亭,她是誰?”

冉少瓊走來,想看輕宋嫻晚的臉,宋嫻晚低著頭不想再給自己添麻煩,她如今算是知道什麼叫做寧惹侯爺不惹大公子了。

真是的,路過的狗都要被他踹一腳。

“小姐小姐,夫人讓您回去呢?”

三人正在僵持不下的時候,隻聽不遠處傳來一陣聲音,一個丫鬟氣喘籲籲的跑過來,冉少瓊看到她神色一變。

她今日是跟著母親來昌安侯府送禮的,剛剛趁著母親沒看到,才跑來這裏尋秦頌亭。

自打秦頌亭回了昌安侯府,她就沒有見到過他,無奈之下才有了今日此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