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
時聿南見她好半天不說話,主動問。
“上次你說,徐孟孟的父母是你的救命恩人,能不能聊聊,中間發生了什麼事?”
時聿南突然笑了一下,“薑渺,你是真的很大膽。”
她這段時間做的事,是任何在時聿南身邊的女人都不敢做的。
薑渺沒接他這句話茬,說著自己的,“徐孟孟這個小妹妹,接觸下來後,和我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樣,她……”
“她的事我不想多說。”
時聿南打斷薑渺,“你也不要多問,沒有結果的。”
沒有結果的。
不想多說,也不能多說。
薑渺並不生氣,她不光膽子大,也很有耐心,
時聿南看著窗外的月色,突然想抽支煙。
可是摸了摸口袋,空空如也。
正煩躁著。
薑渺往後退了半步,從後邊摟住了他的腰。
“每個人都有過去,有一些封存起來不想被外界看到的內心世界,我有,學長也有。”
她的聲音很輕,正好貼著時聿南的後背,這句話仿佛直接能穿透他的心。
很明顯,他的身子顫了一下。
頓了頓,薑渺接著說,“我很願意和學長分享心事,可我也知道,有些傷口是沒法攤開給別人看的,沒關係,你不願意說就不說,我會陪著你,一直陪著你。”
幾秒後,時聿南握住了她搭在自己腹部的手。
他的聲音嗡嗡的,“薑渺,很多時候,我真的分不清你說的話裏有幾分真心。”
無利不起早。
某種意義上來看,他倆是同一類人。
三分真心,七分另有所圖,組成了這個完整的人。
聽了時聿南的話,薑渺放開了他,笑了起來,“學長懷疑我?”
“你很難不讓人懷疑。”
“在外人麵前,他們看到的或許不是真正的我,但在學長麵前,我百分百透明,百分百真心。”
“是嗎?”時聿南餘光瞟她,麵無表情。
“學長難道忘記了嗎,高中時候,我還給你寫過情書。”
這件事其實是薑渺心裏的痛。
年少純粹的愛戀,被人揉碎扔進了垃圾桶。
想起來她就心痛。
時聿南聽得驚訝,“什麼時候的事?”
“你不知道?”薑渺也疑惑,“難道那封信你真的沒有看過?”
時聿南認真回憶了一下。
高中時候他是當之無愧的風雲學長,每天收到情書一隻手都數不過來,他確實不會花心思去看。
可如果知道是薑渺送的……
搖了搖頭,時聿南說,“沒有印象了。”
“因為我讓人轉交放到你的書桌上時,被南晚音看到了,她扔進了垃圾桶。”
薑渺冷笑,“你的未婚妻,從高中時候就這樣維護你,為自己掃清身邊的障礙,隻是我原本以為,那封信你是看過的。”
如果時聿南根本不知道這件事,也就意味著,扔信與他無關。
這麼想著,薑渺心裏沒那麼難受。
“南晚音從那時候就對我恨之入骨了吧,沒想到一封情書有那麼大的威力。”
薑渺說著,覺得好笑。
其實不隻是對她有恨意,南晚音對時聿南身邊的所有女人都恨不得趕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