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墨成了太子,便從原本的皇子府搬去了東宮,因為太子之位空缺依舊,所以東宮有些破舊,不過工部那邊很快便修繕好了。
原本一直追隨太子的那些幕僚等人也都隨之入職太子府的職位。
商闕原本是追隨褚墨時的軍師,他追隨的是太子,所以成了太子詹事。
黎子瑜也成了楮墨的心腹,不過因為黎子瑜得到重視,也有不少閑話出來,說他是賣了了父親和兄弟以及嶽家才入了楮墨的眼雲雲。
黎子瑜倒是不在意,他隻是一開始就跟對了人而已,不過蘇嵐歆對此挺在意的,有一日她出門,在街上聽見一幫子紈絝少爺詆毀黎子瑜。
她讓欣月將那幫子紈絝都記著,然後讓雲霄閣去查查這些紈絝平日裏都做了什麼,然後將這幫子人做過的糗事都抖出去。
原本想的是查查這幫人有沒有做過什麼作奸犯科的事,結果這幫紈絝就真的隻是紈絝,雖然沒什麼出息,但也沒做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
也不知道是這幫人膽子太小了還是這些人的家裏管得嚴實,總之沒有什麼嚴重的把柄。
但是他們大錯沒有,小錯和糗事一大推,蘇嵐歆便叫人把這些事都放出去,讓熱鬧蓋過黎子瑜的謠言。
一時間京城裏熱鬧不已,四處都是談論這些八卦的場景,這歡樂的氛圍將之前那沉重的氛圍都打散了。
漸漸地便有人回過味來,京城裏那些中傷黎子瑜的謠言很快便沒有了,黎子瑜對於自家娘子的維護受用不已......
白煜言當然也沒有錯過京城的熱鬧,不過這熱鬧幾乎涵蓋了京城各家沒出息的紈絝子弟。
他不用猜就知道這是自家妹子的手筆,而那些紈絝們對此惱怒不已,不過這樣也不是沒好處,京城的人都被這些八卦吸引,原本緊張的氛圍也在這些談資中漸漸消散。
轉眼就是一年多後,皇帝陛下見褚墨在朝政上遊刃有餘,帝王之術的運用也越來越嫻熟,這讓他很是滿意。
這一日,皇帝久違地來上早朝,他看著和之前截然不同的朝堂和眾臣,忽然就後悔自己應當早些立太子的。
早朝過後,皇帝將幾位心腹大臣和太子叫到禦書房,直接言明自己想要禪位於太子。
眾人一時間麵麵相覷,褚墨直接跪下道:“父皇,此舉不妥,您身子康健,兒臣雖然監國,但是還有很多地方不懂,朝堂還需要您。”
其中幾位大臣也開口道:“望陛下三思!”
皇帝看著底下跪著的兒子和臣子,若是以前,他還會懷疑這些人都在惦記著自己身下的這把椅子,如今卻不這麼想了。
這一年多裏,自己漸漸的放手,不用那麼勞累,也不用花心思和這幫老狐狸周旋,就連身子都好了不少。
如今自己可算想明白了,人老了,該放手的時候就放手吧,手上的權利該給後輩的還是要給。
“朕意已決,詔書也已經擬好,過幾日的大朝會上就頒布,禮部可以準備起來了,好了,朕乏了,你們也都散了吧!”
皇帝陛下說罷就帶著自己的貼身大太監走了,留下一眾人在禦書房麵麵相覷。
皇帝陛下此舉打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在場的人有的心有顧慮,有的人則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褚墨表麵不顯,可實際上他也鬆了一口氣,畢竟父皇的身子一日一日好,他的心也漸漸提了起來。
幾日後,褚旭果然下了禪位詔書,他會慢慢將手上的權利都交給新皇,等一切交接結束後他將帶著後妃們前往行宮靜養。
同時命欽天監找一個黃道吉日舉行新皇登基大典,禮部那邊雖然有所準備,但詔書下來後就更忙了,一個個忙得腳不沾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