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日清早,女帝率百官來到京城郊外。女帝身穿大裘,內著袞服,頭戴前後垂有十二旒的冕,腰間插大圭,手持鎮圭,麵向圜丘。此時鼓樂齊鳴,報至上天降臨享祭。
就在女帝點燃積柴,即將禋祀時,裝扮成禁衛軍的蕭白祁突然就持劍衝到了女帝的身後,一劍貫穿了女帝的胸口。但在下一秒,就被女帝強行用內力震倒在地。
與此同時,與蕭白祁一同策反的人紛紛出動,救下了蕭白祁,與禁衛軍幾番廝殺後,逃離了現場。
被侍女扶著的女帝看到這一幕,氣急攻心,剛要開口,沒成想吐了一口血,直接就暈了過去。
“疼…”,薑初柔是被疼醒的,她費力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卻是正紅色的床幔,精致雕刻的小葉紫檀睡床,薑初柔蒙圈了,怎麼回事?
她明明記得自己正在拒絕一個幾次三番前來告白的追求者,壓根就沒想到這追求者身上還藏了刀,被拒絕之後,竟然氣急敗壞捅傷了自己。
一時失察,薑初柔就被刺暈了。
想到這,薑初柔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才發覺自己口幹舌燥,下意識地叫了一聲:“水…”。
隨後就聽到有個女聲喜極而泣道:“陛下醒了?快!快!給陛下端水!周太醫,勞煩你再去給陛下瞧瞧。”
陛下?薑初柔聽到這兩個字,突然覺得頭在一瞬間像炸開了一樣,有很多很多片段在腦海裏浮現。原來,自己穿越了!而且穿越在了一個不存在的朝代— —薑朝,還成了一國之主— —女帝!而這女帝的名字竟然還跟自己一模一樣,都叫薑初柔!都是二十歲!
薑初柔粗略掃了一遍這些片段,有人僅僅犯了一次錯,原主就殺之;有人早朝遲到僅一小會兒,原主就殺之;甚至遇到被原主看不慣的,也殺之……
薑初柔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這原主女帝實在太,太心狠手辣了吧。
薑初柔陷在巨大的震驚裏,恍恍惚惚中被人喂了水,又躺在了床上。
緊接著一個穿著白色袍服的女人三指輕輕地按在了薑初柔的手上診斷脈象。
“回稟丞相,陛下挺過了凶險時段,現在已無大礙了。微臣再去開幾副氣血養傷藥,幫助陛下早日康複。”診斷完,白色袍服的女人如實說道,似是得到誰的應允後,就輕輕退出了房間。
回過神來的薑初柔隻來得及看見一個遠去的白色背影。
“陛下,你終於醒了!現在可覺得好些了?”一個穿著深色袍服的女人走到了薑初柔的麵前。
薑初柔這才細細打量了麵前的女人,長著一張橢圓形的臉,斜長的眉毛下是一雙丹鳳眼,挺俏的鼻子,再搭配上這月牙唇,簡直是雌雄同體,就連這一身深色袍服都襯托的更加有魅力,比現代裏的大明星還要好看到不知幾倍!
從原主女帝的記憶中,薑初柔得知,這女人是丞相顧司影,比原主大十歲,曾在原主少年危難時救過原主一命,對原主是忠心不二。
正值壯年,長得美俊又忠心,既能當娘子又能當夫君,天啦嚕,這是什麼好命!單單看著這張臉,薑初柔都覺得心裏直冒愛心泡泡,幸福至極,好想摸一摸顧司影的臉啊……
被薑初柔一直盯著的顧司影,突然覺得渾身有一絲絲不自在,又見薑初柔遲遲沒出聲,於是再一次柔聲問道:“陛下,可是覺得好些了?”
然而沉浸在自己想法中的薑初柔再一次忽略了這句話,對顧司影招手道:“愛卿,你再湊過來點。”
顧司影聽完一臉懵,但還是聽話的走到了薑初柔的麵前。
“坐下吧!”薑初柔拍了拍床沿。
顧司影一臉問號的坐下了,隨即卻被薑初柔的動作弄的滿臉通紅。
隻見薑初柔伸出右手緩緩摸上了顧司影的眉、眼、鼻,心裏還忍不住驚歎上帝造人真的是太過偏心了!
就在薑初柔剛要摸到唇時,顧司影實在忍不住,拂開了薑初柔的手,隨即跪在了離床一丈遠的地方,叩頭道:“陛下,臣雖然是個女的,但臣不好女色。還請陛下恕罪!”
薑初柔一看,心知剛才自己的動作有些過火了,忙尷尬笑道:“我…朕自然知道。剛才朕就是覺得愛卿今日好生俊朗,忍不住想好好看一看摸一摸罷了。”
顧司影:“……”
在場的侍女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