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三聲沉悶的鍾聲從一個小山頭上響起,擴散至整座蓬萊山,樹上的鳥群從樹枝上被驚起,飛向高空,發出了吱吱吱的一陣鳥鳴。
“劍時到了。”一位身穿淡藍色長袍的少年看了眼旁邊的滴漏,抵擋著困意說完後伸手捂著嘴打了個嗬欠,便又到旁邊的涼棚裏的青竹躺椅上躺下。
躺下時,他感覺眼皮好似比往日還沉,慢慢的他閉上了雙目,眼前一片漆黑,漸漸的沉入夢鄉。
不知多久他慢慢睜開雙眼,又閉目揉了揉有些腫脹的雙眼,再次睜開。
少年迷茫的看了看四周,猛的的躺椅上坐起,又閉上眼,用力的睜開,又掐了掐自己的手臂,一陣痛意傳來讓他鬆開了手。
“這是哪?我不是死了嗎?”少年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四周,發現不是自己記憶中的辦公室,而是在一座小山上的一處涼棚內的一張青竹躺椅上,躺椅旁有一個做工精美的滴漏,看著像計時用的,前麵是一個小火爐,火爐上溫著一口小酒壺,從中淡淡的飄出酒香,涼棚旁邊還有一個由四根粗大的木頭做的支架,上麵吊著一口一米高的黃銅鍾。涼棚四周樹木環繞,偶有飛鳥從枝頭躍起,不遠處還有流雲飛過。
“我這是穿越了吧?”他輕聲對自己說。
“不過我前世是怎麼死的?”少年閉上雙眼回想了一下,記憶中他好像是連續上了三天的班,沒有休息,好像也沒怎麼吃飯。
“我當時眼前一黑,然後就到這了,猝死的!?”少年搖了搖頭自嘲的笑了一聲“嗬,連上三天的班,我不死誰死。”
少年摸了摸下巴想了一下“嗯,先接受一下原主的記憶。”
前世的他就喜歡看玄幻小說打發時間,穿越第一件事就是接收原主記憶。
“齊溫,無父無母……南越藥劍廬劍脈大弟子,嗯?南越是哪?”齊溫有些疑惑“十七歲,生父在自己出生前不知什麼原因便已經死了,母親在自己五歲時生了場重病也死了……”
又接收了一會記憶。
“嗯…一天有十八個時辰,以十八般兵器命名。”
齊溫不禁咂舌“十八個時辰,也就是三十六個小時,這打工人不得累死…”
回想起前主被自己魂穿前說的“劍時到”,又看了看天色,他判斷道“現在應該是淩晨?”
又接收了一會。
“太平劍經,這應該就是這門派的劍術了…”齊溫回憶了一會這本“秘籍”內容撇撇嘴道“這完全就是個低能世界啊,不不不,低武世界才對,至少還有真氣這種東西。”
齊溫重新在青竹躺椅上躺下“不應該啊,既然我是那穿越的‘天命之子’,按道理也得給我整點外掛金手指之類的啊。”
他重新坐起看了看右手手腕上係著的紅繩,這是原主生母的遺物,繩子的材質很普通,較為特殊的是上麵係著的兩個黃豆大的不知什麼材質的淡藍色鈴鐺,在火爐發出的微光的照射下隱隱反射出淡藍色的光芒。
他將它解了下來,回想起前世的一本小說,對著它一本正經的說道“藥老頭,該出來了!我知道是你在吸我的鬥……真氣!”
良久,半點動靜都沒有,齊溫晃了晃那紅繩,淡藍色鈴鐺發出微微的響聲,半點變化也沒有,裏麵也沒有鑽出慈眉善目的老人,他又將它重新係上了右手手腕,“看來真是個低武世界。”齊溫想了想,起身,拿著一塊布,裹著小壺,從中往杯子中倒出了一杯略顯渾濁的酒,慢慢的喝上了一口,咂嘴道“挺香的,就是有些髒,這應該就是常說的濁酒吧……”前世的他因為酒精過敏,所以沒喝過酒,無法作出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