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一身黑綠塗裝的霸天虎,被曾經的兩個合作夥伴背叛了。

哦不等等..這怎麼能說成是背叛呢?背叛多難聽啊。

對於發生在這位霸天虎身上的“背叛”一事,正確的理解應該是,有兩位不顧自身安危,潛伏在犯罪團夥,英勇不畏懼危險的塞伯坦人,在剛才成功地完成了他們此次密謀已久的剿匪任務。

他們配得上民眾口中的英雄稱謂。

這是正義的使者們應得的榮耀。

至於這些被剿的“匪”嘛~ 這個我可就沒辦法向諸位看客敘述太多了。自己看吧。不看啊?那不就證明你本來就不是我服務的對象嗎。這場用短暫時間交換同等歡愉的交易,誰都沒有損失。

在重犯監管區的...啊算了。不把這破地方說那麼好聽了,咱們接下來就老實地都實話跟你說吧。畢竟上一頁已經起到勸退一部分人的作用,所以接下來就沒必要再重複付出了。

在大牢的接待區裏,之前提到的兩位英雄也在這裏。

英雄會出現在這種地方,自然是接到上級的通知,要親自來現場認罪犯的臉。而被背叛的她呢,位置距離英雄也不遠。就在英雄的正對麵,被兩個身形比她還要寬大的獄卒給壓坐在一張椅子上。

霸天虎在來了這以後表現得很不配合,就算肩膀被兩個大型號的單位壓著,她接地踩蹬地板的掙動,也讓吊頂上掛下的燈條跟著晃悠了幾下。

英雄們跟霸天虎之間除了獄卒就隻隔了一張桌子的距離。

他們其中有位的手裏正拿著張上麵印了她照片的通緝令,站在頭頂墜下的晃悠燈光下往前走兩步,朝她走近些。又多次回頭對著照片仔細對照了幾遍,才說出以下這句完全肯定的回答。

“對沒錯就是她”

頸部戴著的限製器讓霸天虎無法開口。

要知道有些單位一旦入獄,將很難再享有原本擁有的塞星合法公民的權益。

【如何抓住並毀掉一個罪犯窩點?對於一些有資深經驗並且也常被主角光環包圍的單位們來說,這其實不是什麼特別難的事情。(事實是沒有光環,才是常態。

本篇這一段加粗括號【】的內容可以選擇性跳過,不影響劇情閱讀)

隻是時間的耗損與不能和親人團聚,這一點是無法避免的。

除去必定會有的時間與團聚,搗毀窩點要麵對的還有別的問題。還需要進行一點點繁瑣的程序,就例如翻看前科記錄,了解裏麵成員犯下的種種罪行,用“閱讀理解”的方式揣測他們的習慣,作風,如何相處,與可能會有的決裂的形式。(在習慣的一項裏,包括了攝入能量的時間,次數,這些個人時間安排的細節,這裏就隱晦表達不多做贅述了。)

閱完了以上這點準備工作以後,也還不算結束。還要開會商討,決定出一個損耗最小也可行性最高的作戰計劃,之後就是到內部成員篩選,再到喬裝打扮換身合適的裝備,潛入窩點,收集證據,踩點,圍剿,抓獲,監護室,審問,再到上法庭或者直接安排入獄。

其間裏,裏應外合出現的次數絕對是頻繁的,這裏就不多做舉例了,避免有湊字數的嫌疑。】

現在該審的審完,該確認的也確認完畢。

那麼正義的英雄們,就該趕緊把這廝轉手交給這裏的獄卒,然後回家和自己許久不見的親屬們好好團聚了。

“沒什麼事我們就先回去了”

“慢走。辛苦了”

沒有回應寒暄,手裏捏著的通緝令被放回到桌上。現場人走茶涼。

壓住她左肩的獄卒放開壓製,小跑著地去關閉一旁桌上正在拍攝中的錄像機,把裏麵的存儲卡拔出來收好,裝在身側的包袋裏。

眼看右邊的獄卒用力單壓也壓不住她,見奈何不了,就幹脆放手,任由她自己在掙紮力的作用下摔向接地下的地板。

“--!”

傳來的悶響近在咫尺,緊隨其後接收到的就是一陣痛覺。她側身倒在地上,機製的信息反饋能感覺到機體現在接觸到的平麵溫度是冰涼的。

霸天虎想坐起來,讓自己遠離這些冰冷,可機體受枷鎖的限製,讓她想起卻起不來。

精良的枷鎖將雙手限製在後背,接地下的飛行裝置又被戴上了帶密碼的扣鎖,任憑她芯有再怎樣激烈掙紮的想法都是無用。

連足環的部位都被上了腳鐐這種雙重保險,可見她現在的情況有多困難。誰讓壞事總是接二連三呢。她在來到這兒的一刻起,就已經被剝奪了行動的能力。包括說話這種行為也是受限的。

所以剛才說審完了是到底都審了些什麼呢?該不會隻是走個程序好做假賬吧?

嗯——? 英雄?

真可惜這裏沒有英雄。英雄剛才出去了呢。再說也不是她的英雄。

她要現在進大牢裏好好補一下這些年落下的牢飯了。被判的長達幾千萬年的刑期,怎麼說也能把牢底坐穿呢。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些該回爐的,放開我!”

頸部的限製套環才剛被取下,她就被另外兩個剛進屋的,機型“皮實”的獄卒給整個從地上架了起來。

束縛雙腿的扣鎖腳鐐很重,讓她的接地在離地後連腿都抬不起來。還談什麼反抗的餘地?答案是根本沒有。

霸天虎她啊,大概這輩子都忘不了某些隻懂用自己老二來思考的單位,對那些可憐的平民做過些什麼。

“不,等等!事情不應該這樣你們不能”

唯一值得高興的是那種可憐平民遭遇的“糟糕的事情”並沒有在她身上發生。

大牢的走道裏都是監控。她被粗暴地扔進牢房,裝甲與地麵相碰擦出痕跡,顯然是剛才架她的這兩位已經沒有必要對一個有罪之人還保有人權。

或許他們還和她交流,就已經是他們能給予她的最後平等。

“你們聽著!我不可能會一直待在這裏”

結結實實的一下得虧有頭盔護著,才沒有摔懵。

霸天虎用頭雕撐著地麵跪坐起自己的機體,對著鐵欄杆外的兩個獄卒這麼不甘芯地喊道。

因為如果時間允許的話,她的確不會在這裏待留太久。她還在外麵的同夥一定會想方設法地保釋她,她會再一次通過賽星律法的漏洞,被那些庭上的單位們從輕發落。

也或者是給她安排個替罪羊來頂替她。就像走個程序一樣讓上一秒還“拎包入住”的她馬上回到不算動蕩的社會中繼續亂來。

被保釋對於她來說,本該隻是時間問題。

“你的財產會被沒收,你也很快會被押送到其他地方,你的罪行已經超出了這兒的範圍,你和其他的罪犯一樣有權保持沉默,HZ”

段段都指向“你”。句裏字間充滿了針對。

(芯想:超出?怎麼可能?!)

就像是聽到了一個不應該出現的敏感詞。

代替思考的是憤怒的情緒瞬間充斥CPU,她用機體猛地撞向身前的鐵欄,想試圖為自己說點什麼。抑或是些聽來無意義的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