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道儒毫不停歇的狂奔在安靜的街道上,他雖然看不到對方的蹤跡,但封印在無字書中的半個影子卻為他提供了方向。
街道兩側的樹木一片連著一片,它們的枝丫緩緩相繞延伸向外,仿佛要將沈道儒牢牢抓住。
在這個詭異寂靜的夜裏,隻有陣陣蛙鳴與沈道儒的腳步聲相伴。
不知過了多久,沈道儒跑到了一個公園。
根據無字書的提示,黑色影子就在其中。
沈道儒謹慎的邁著腳步,向著公園內緩緩走去。
雖然黑色影子遭受了重創,但是他依然不敢大意。
畢竟那黑色影子的詭異能力,自己在夢中可是深有體會。
公園很普通,隻有幾個健身的器材和簡易的秋千。
值得一提的是公園裏麵栽了幾棵槐樹,尤其是正中間的一棵,長的最為粗壯,那四處綻放的枝丫遮天蔽日,讓人異常壓抑。
沈道儒很是驚訝,他依稀記得自己曾在那個詭異的夢裏看見過這棵樹。
就在沈道儒沉浸在內心的震驚中時,槐樹不遠處的秋千突然晃動了起來。
沈道儒定睛看去,隻見一個身著白衣的女人正坐在上麵,忽隱忽現。
沈道儒連忙召喚出一張封印紙符捏在手中,以他如今的精神力,兩張已經是極限了。
突然
白衣女人如鬼魅般消失在了秋千上,沈道儒顧不得精神的疲憊,警覺的向著四周看去。
這時,
一陣冷風從沈道儒的右邊吹了過來,嚇得他連忙轉過身去。
隻見白衣女人此刻正吊掛在漆黑的槐樹上,那漂浮在空中的雙腿,伴隨吹來的冷風左右擺動著。
一個詭異的笑容從白衣女人臉上浮現,瞬間攝住了沈道儒的心魄。
就在沈道儒即將被幻境拉入深淵時,他臉上的情緒麵具產生了變化。
覆蓋在麵具右半邊的哭臉突然笑了起來,那瘮人的笑容甚至比白衣女人的還要恐怖。
沈道儒因為這一變故瞬間清醒,隻見眼前哪還有倒吊的白衣女人,隻有一條比手臂還粗的樹枝飛速砸下。
沈道儒連忙翻身躲過致命一擊,一顆顆冷汗從他的後背劃過,如果他剛才沒有清醒過來,現在可能已經成了老槐樹的養料。
“沒想到那黑色影子的本體竟然是這棵老槐樹,這龐大的軀幹加上防不勝防的幻境完全不是自己可以應付的啊”
老槐樹眼見一擊落空,迅速甩動枝條打出了第二擊,速度之快讓沈道儒根本無法躲閃。
就在沈道儒以為自己完蛋的時候,一段信息從無字書中傳入了他的大腦裏。
“改變張曉雨自殺結局的攻略任務已完成,情緒麵具解鎖,返回倒計時五小時”
還沒等沈道儒明白攻略任務為何莫名其妙的完成時,一股力量由腦海中的無字書湧出,瞬間充斥了他的全身。
隻見兩抹淡淡的藍光從他的眼角搖曳而出。
這一刻,沈道儒的精神力到達了三級。
他隻感覺大腦從未如此的清醒過,甚至連視力和聽覺也在成倍的增加著。
突然,大片的大片的陰影以沈道儒為中心向著方圓十幾米擴散而出,將身前的槐樹覆蓋在了其中。
在月光的映照下,沈道儒臉上的情緒麵具顯得異常詭異。
隨著陰影不斷的蔓延,槐樹不安的抽動著數米的枝條,向著身前那個令它恐懼的男人甩去。
就在枝條與沈道儒近在咫尺的時候,一隻手掌從地麵的陰影中伸出,死死的將其抓住。
枝條在漆黑的大手中不斷的蠕動著
“無臉男”的軀體也在此刻從黑影中浮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