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一臉莫名的盧小白昨夜喝得爛醉如泥,慶祝自己炒了老板魷魚,回家躺下就睡了。
但感覺過了沒有多久,他這會兒卻精神抖擻地站在了一處籠罩著迷霧中的青石板路上。
兩旁的建築若隱若現,隻有一條濕漉漉的小道清晰可見。小道的盡頭可見和其他建築相異的屋舍。
這到底是哪裏?為什麼一點印象也沒有?要說做夢,盧小白捏了捏臉蛋,卻無比的疼痛,他可是一個妥妥的窮二代,父親早亡,母親改嫁,徒留一間促狹一室戶房給他。
既來之則安之。他隻好邁步向道路盡頭走去。來到那幢建築物前,是一間破舊的茅草屋,但這茅草屋卻沒有門,連個窗戶也不見,盧小白轉了一圈。真的什麼也沒有。
這時候,身後的路,和街道兩旁的建築物都籠罩在濃重的霧色裏。
盧小白有些急躁,進退兩難。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霧仿佛開始流動,把他的生存空間壓縮,盧小白急了,開始在這裏大叫大吼:“這是什麼地方?你們到底是誰?
無人應答。稀薄的霧變得愈發濃稠。
盧小白一拳打在茅舍的牆上,此時異變突生,他一拳打穿,整個人竟然融入到茅舍裏。
他自然摔到了地上,地上鋪著柔軟的羊絨毯,一點也不疼,牆壁上還有紅色的燭火,照亮著這間鬥室。
“盧小白,恭喜你成為蠟像館的館主。”他猛然抬頭,看見一團漂浮在半空的霧團在和他說話。
“你是誰?這裏是什麼地方?”
“我是蠟像館的精靈,上一任館主盧耀光死了,他沒有兒女,所以傳給了你的父親,可惜你父親也死了,所以這個位置就傳給你了。”
等等,盧小白努力回想,他竟然有一個二大爺,他父親是老大,但也說過有一個弟弟,早年就離家出去修道去了。
難道那個未曾謀麵,據說四十年前被異人收作徒弟的事難道是真的?本來以為是天方夜譚,原來真有其事。
“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我說館靈大哥,你可以找別人啊,我這小胳膊小腿的,妥妥就是個廢物啊。”
館靈沒有人類五官,並沒有被盧小花言巧語勸退:“可以啊,你現在可以走,但卻永遠也不會走出霧區,最後在現實中死去。”
妥協,盧小白的人生字典裏沒有這兩個字。
“那麼館靈小弟弟,我要怎麼換回我的自由。”
輸人不輸陣,口頭上占便宜,誰怕誰?
“滿足委托人的業務,不斷開拓你的權限,等你站在了巔峰,你就自由了。”
畫大餅啊,盧小白心裏吐槽,合著就是一個老騙子,我那可憐的二大爺,肯定被坑死的。
“那業務怎麼開展?總不會要我到大街上拉客戶吧,我可是宅男,什麼也不會。”
立人設,賣慘,不然這狗精靈一定要像壓榨二大爺那樣蹂躪我,那怎麼行?
“館主,我會在這人世間遴選有強烈需求的人來滿足蠟像館的升值條件,當館主你把蠟像館所有區域都解鎖了,你就解脫了。”
聽起來是不錯,可一來盧小白不就成為一個打工仔了。他就是不想給人打工,所以頻繁換工作。除了這便宜老爸給他留的房子,他幾乎一無所有。但現在似乎別無選擇。
“那我有什麼好處?我現在窮的要死,你什麼都不給我,那還不如讓我睡死算了,反正我也是個被社會拋棄的孤兒。”
精靈無語,怎麼這人那麼無賴。
“等完成顧客的訂單,就有許願幣,可以購買館主你認為的必需品。”
“那你還等什麼,早結束,我還要回去睡覺。”
精靈歎息:“那你知道怎麼滿足客戶嗎?”
“不是有你在嗎?你員工不作為,還要我館主上陣,太不像話了。”
嗬嗬。
“第一,顧客看不見我,隻有你能看見我。
“第二,給顧客匹配的蠟像,是你館主的權利,我無權幹涉。你每月有三次出錯機率,超過這個次數,蠟像館可以抹殺你,重新選擇天之驕子擔當這個重責,你還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