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可是被耗子附身了!”我額頭滿是黑線,說這話的時候感覺自己這表現像個傻子。
“我看你是饑渴難耐了。”津殤冷哼一聲很是鄙視得說著,隨後就自己站了起來跟曹婧打了一聲招呼離開了。
我一臉懵得看著津殤離開的背影,隱約之間看到了他背後似乎有一根尾巴一晃而過。我倒吸一口冷氣,這貨不會真的出什麼問題吧!
“好了,吃吧。”曹婧興衝衝得端著兩個煎蛋和火腿坐在我麵前說,“我看你是半夜跑出去,津殤擔心你了。”
我尬笑著把這茬快速忽悠了過去,這些天基本都窩在了曹婧的家,沒管過棺材鋪的事情。
一晃眼到了萬鬼節的前夜,我站在窗戶口,看著樓下的花草樹木,聽著蟬叫的聲音。
眼下已經快要到秋天了,這蟬是在做最後的掙紮叫喊著。
萬鬼節出現前一般都會有一些前兆,我本以為自己不會有時間留意到這些,但是偏偏看到了幾隻鳥兒從樹上直直栽落在地上。
蟬的叫聲逐漸停止了下來,外麵之前還有一絲微風,但是現在卻已經沒有任何的風了。
窗外的樹葉都是一動不動的,外麵安靜的不像話,直到一聲貓叫打斷了這聲音。
我順著這貓叫的方向看了過去,發現這貓所叫喊的原因是因為蹲守在欄杆外麵的津殤。
知道津殤進不來,我急忙把窗簾拉扯上爬上了床,但是還是緊張萬分得看著窗戶外麵。
不一會兒,剛感覺到有些困倦的時候迷糊著看向了窗戶的位置,竟然在窗簾背後看到了一個人影站在窗台上。
我急忙坐了起來,隻不過在坐起來之後卻又發現那身影消失了。
我這動靜把一旁的曹婧給吵醒了,曹婧揉著眼睛詢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我安撫了她幾句之後也跟著躺下了。
但是就在我躺下的時候看了一眼窗戶,那個身影再次貼合在窗簾上,五官幾乎都要從窗簾印出來了。
我心髒不自覺加速起來,急忙又再次坐了起來。
果然隻要我一坐起來這人影就會消失不見,這一來一往得弄得我有些心慌,但是眼下又沒有可以讓我心安的東西傍身,隻好手摸著佛珠念了幾句法咒讓自己心安下來。
念著念著自己就有些發困了,睡夢中依稀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看著我,睡得很不舒服,就幹脆拿杯子蒙上了頭。
一直到有些喘不過氣來才將頭拿出來,但是這會兒已經困倦不已,睜不開眼去看著到底是什麼東西在盯著我了。
隔天是被曹婧的尖叫聲吵醒的,她嚷嚷著說自己養的花都死了,包括窗戶外麵的樹木都是一夜枯萎。
我急忙看了一眼時間,距離那請柬上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急忙催促了曹婧快些收拾準備上路了,曹婧瞪了我一眼:“你這話說的真難聽。”
我一愣,剛才不自覺的就說出來了‘上路了’這句話,實在是有些尷尬了。
聳聳肩,岔開了這個話題之後曹婧一腳油門基本上在這還未到早高峰的時候就飆起車來了。
沒過多久我們就趕到了請柬上說的位置,隻不過這個地方似乎比我想象中要熱鬧。
婚禮的地點不是在鄉村之中,但是也跟鄉村差不了多少,這荒野之間的野墳周邊擺放著黑色的花圈和一些裝飾,眾人所在的位置都是在這山包包上。
每一個墳包的旁邊都擺了一張桌子,一眼望上去大約有個三十桌左右了,整個山包上基本上都被這些桌椅遍布。
而在這山包的最高處就是婚禮司儀所在的台子,底下擺了一個T字台,似乎是新娘走的那一條道。
來到這裏的人烏泱泱的一片,奇裝異服都是小,但是一眼看上去人多的可怕就像是孤魂野鬼聚集在此等待著活人生祭一般。
“這個地方的人這麼多,說明宋天磊還是下了本錢的,這個顧江兒好命啊。”
曹婧一副看熱鬧的樣子,卻讓我心頭惶惶不安。
因為隻有我知道,這個顧江兒不是顧江兒,而是她的姐姐顧柳爾。
我四處張望著,尋找著被換了靈魂的顧柳爾,等待著她的出現。
可是遲遲沒有看到任何像是新郎或者新娘的人出現在這一片,隻有來到這裏的賓客。
我拉著曹婧想要繞開眾人,我的直覺告訴我顧柳爾可能要出事,這一場婚禮百分之百是要出人命的。
是我讓她們姐妹倆互換的靈魂沒有錯,但是一旦想到她們姐妹二人其中一個會因為我而失去性命,心頭居然還有了幾分愧疚。
拉著曹婧走了好一陣,成功得避開了眾人,到了山中腰的墳包後麵。
“你搞什麼?”曹婧拽住了我的胳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