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做了什麼!”我有些氣憤得一把抓過了這兩張紙,恨不得直接將這紙撕碎,但是卻沒有絲毫的作用,隻有在被欺騙的同時憤怒得看著她。
“我告訴你了,二人命數融為一體。但是我現在活了,他也就活了。”蕭清笑嘻嘻得也不說清楚,隻是從包裏掏出了一張卡放在了我的桌子上。
“這裏麵裝著三十萬,密碼六個九,這報酬算是可以了吧。”蕭清忽然俏皮一笑,緊接著從門口就走進來了兩個黑衣男人,一左一右等待著蕭清,同時還有一個接過了蕭清的包。
“當然,你也可以給我打電話,錢不夠跟我說就是了。”蕭清笑的很是得意,轉過身之後悠然自得的就跟著這兩個黑衣人離開了我這棺材鋪。
我雖然滿腦疑惑,但是心頭更多的是氣憤。這灼灼的憤怒快要把我燃燒,我幾乎能感覺到自己被蒙騙之後的體溫在身高。
蕭清離開之後津殤幽幽得從內屋出來,手裏捧著一尊金佛,盯著我的時候眼底閃過縷縷寒光。
“善惡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津殤在我身邊幽幽說了這麼一句之後將那尊金佛放在了原本放著他骨灰盒的地方。
我冷哼一聲,雖然津殤的行為怪異,但是現在這話卻是個真實的。
小丫頭片子,我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麼角色,但是你不騙財騙色,卻到我這來騙壽命來了,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劫運這種事原本就帶著一定的風險,現在她雖然得到了她想要的東西,但是也意味著她跟死亡簽了五五開的契約,說涼了就涼了。
我立即在蕭清所不知道的關聯著一切的麵相圖上添加了幾筆,倒也不是說我這幾筆就能改了她這接下來注定要風生水起的命運,而是能幫著陰差早點找到這個心腸歹毒之人。
我孫星雖然不是什麼小肚雞腸的人,但是遇見這種把我坑蒙拐騙的家夥也不能說是讓她好過。
咬破手指尖,沾了沾一邊硯台之中的黑墨。二者兼容,口念法訣在這麵相圖已經畫上的紋路之上又畫畫了一遍。
這一便才剛上了一些顏色,立即就有縷縷白魂試圖從我這墨痕之中試圖逃竄出來。
我從未遇見過這種情況,恍然之間就明白了什麼,當即就用血液喂食其中。
原來這些試圖掙脫這墨束縛的是我先前劫來運勢的那些個魂魄,它們未能跟我的運勢融為一體,便單另成為了另外一種力量。
我從未想到這種力量還有險些被釋放的可能,用血液安撫之後這些鬼魂便乖巧不再出現任何抵抗。
想必它們在成為另一種力量融合在我體內的時候已經是做好了十足的準備,就等待著我給陰差通風報信的時候想要通過陰差來討個公道好去早些時日投胎。
它們就好比饑渴許久的吸血鬼怪,我分明是低落了幾滴血液來安撫這些藏匿在我體內的孤魂,現在卻變成了它們在急切得豪奪著我體內流淌的血液。
呼吸逐漸急促起來,就好像是被水淹沒過了頭頂,遲遲找不到可以用來救命的空氣。
剛想張大嘴巴求救,卻宛如灌進了嗓子眼裏大批量的被水稀釋過的血液,味道令人作嘔。
恍然間我竟然看到了一群白色的鬼魂在我頭頂環繞著,我就像是它們圍繞著的篝火,它們歡快得將我圍在中間跳著奇怪的舞蹈。
其中幾個靠近我之後對著我猛吸了幾口氣,每每讓它們吸食一下,我的胸口便會感覺壓抑幾分。
慌張不已的感覺隴上心頭,我閉上了眼睛渾身顫抖了起來。
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了曹婧的氣味將我包裹起來,朦朧之中睜開眼就看到了曹婧站在我的麵前,而她的手則是完全壓在了這張紙上。
我猛地吸了幾大口空氣,長舒一口之後感激得抱住了曹婧。
“你幹什麼了?”曹婧奇怪得看著我問道。
我搖搖頭沒有過多解釋,因為這些東西給她解釋了她也未必能懂。
這個情況也是出乎我意料的,就像是趙二蛋一早就說過我是幹這行的料,想必早就看透了我體質上的某種特殊。
但是曹婧卻是能克製住這些不明究竟是什麼鬼怪的東西,讓它們停止對我的侵蝕,這是讓我意外的事情。
“我們明天出去玩吧,我這裏有三張遊樂園的票。”曹婧見我不肯說,立即就轉了話題,興衝衝得拿出了三張票笑的像個孩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