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婧眼底滿是驚恐,說著就咬緊了嘴唇,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一般。
“先跟過去看看吧。”我從手上摘下來了紅色珠子套在了曹婧的手腕上,曹婧猶豫了一會之後還是接下了。
她緊緊抱著我的胳膊,我心中竟然還在這種時候出現了一些小得意。
出了這扇門之後那邊的場景依舊還是走廊,隻不過這一條走廊要比之前的都要長了許多,甚至還有一些狹隘,就好像隻能兩個人並肩走的大小。
腳步聲在這裏麵回蕩的很清亮,越是靠近裏麵,就越是能聽得到一些呼嘯的聲音。
剛才隱約聽到的敲門聲忽然換了方向,從我們背後傳來了。
我警惕得回過頭,發現津殤正站在那門口嚐試著敲打那扇門。
“你搞什麼啊!別嚇人行不行!”
我沒好氣得對著津殤大喊了一聲,津殤卻是做了噓聲的動作,讓我仔細聽。
我收聲,仔細聽了聽。津殤已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而他身邊似乎還是有著這種敲門聲。
“別在這待著了,有些嚇人。”曹婧吞了吞口水,可憐巴巴得看著我說到。
我點點頭,叫了一聲津殤之後他跟了上來。
等我們再次回過頭的時候老黑熊卻不見了,我急忙對著前麵的走廊大喊著老黑熊。
過了好一會老黑熊才給了回應,我鬆了一口氣朝著前麵走去。
走到盡頭之前就看到了前麵傳來的光亮,那是老黑熊弄出來的,他找到了這個走廊的燈光。
適應了這刺眼的光芒之後,我看到了前方的鐵門上畫了大大的一個叉,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麼的符號。
“這裏麵是什麼?”老黑熊突然指了指這門問我,我一怔,拍了他一把說:“我怎麼會知道!”
“哦,也是。”老黑熊盯著我看了半響之後悶悶說了一句。
這鐵門跟剛才的差不多,還是用鐵板密封的門,唯一的不同也就是這門上紅色的大叉了。
我伸手上去摸了一把那紅色的地方,居然不是油漆,而是血液的感覺。
隻過了三秒,手指突然開始一陣刺痛,就連手指上的皮膚都開始莫名得腐爛了起來。
“嘶——”我幾乎是想都沒想就把手指放進了嘴裏,結果弄得舌頭也開始生疼了起來。
一邊的老黑熊立馬拍了一把我的脖頸,一股清涼的感覺從我脖頸傳了過來,緊接著就感覺到嘴裏有什麼東西在逐漸形成。
我幹嘔了一下,從嘴裏吐出來了一顆膠囊一樣的東西掉在了地上。
嘴裏的疼痛立馬就消失了,地上的膠囊在滾動了幾下之後也消失不見。
我摸了摸脖頸後麵的冰涼處,摸到了一片黏糊糊的東西,手感跟魔芋差不多。
“這是什麼啊!”我一向討厭這種黏糊糊的東西,摸到了之後立馬就甩開了手大叫了起來。
“別動,這可是我的寶貝。”老黑熊急忙把我這脖頸之後的東西接了過來,緊張兮兮得捧在手心裏。
不過說來也是神奇,這東西竟然能讓人的疼痛感化作這種藥丸。雖然不知道那個被我吐出來的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但是至少我知道剛才差點舌頭都要被灼燒潰爛一般。
“這東西就是用來救你們這種命不夠硬的家夥的,剛才那究竟是個什麼東西?”老黑熊不說明自己手裏的東西是什麼,反問了我這麼一句。
我搖頭說不清楚,但是手上被灼燒的痛感還在提醒著我,在這種不知名的地方就別亂好奇。
曹婧看起來似乎是有些心疼得將我手抓住吹了吹,接著抬眼迎上了我的目光:“你小心著點。”
我有些受寵若驚,呆愣愣得點點頭。
繼續往前看了看,這扇門並沒有像前麵幾扇門那樣說打開就打開了,底下有一個鎖子,唯一能通向門另一邊的隻有一個鑰匙孔。
“這進不去了,沒有鑰匙。”我對老黑熊說了一句。
“不,這有鑰匙。”津殤忽然開口,我們跟著津殤的目光看到了這門的頂上居然有一道門框似的凸起,而那上麵的的確確放著一把鑰匙露出了半截。
這一切有些太過於巧合了,我有些膽怯了,沒有直接伸手去拿。津殤從懷裏掏出了一個手帕,隔著手帕伸手把那鑰匙拿了下來。
放在我們麵前的時候可以看到這鑰匙是很古老的樣式,但是卻沒有任何的灰塵或者銅鏽。
津殤拿著鑰匙放進了鎖孔裏麵,輕輕轉動之後發出了幾聲動靜,門一推,就開了。
門剛打開一條縫,我就聞到了一股陳舊的氣味,夾雜著一些潮濕以及不知名的藥物味道迎麵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