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那個人,我聽到了你們的對話,我倒是覺得你可以幫幫他,畢竟他也是可憐的人。”
曹婧的嘴唇幹裂著,臉色蒼白的不得了。
“你別說話了,趕緊休息一會吧,我們十二點要出去一趟。”我急忙跟曹婧說著,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水,卻差一點全部灑在她的身上。
好在隻是一丁點碰到了她,但是也是比較尷尬的,因為曹婧今天穿著的是白色的短袖,我幾乎看到了裏麵的內衣。
轉過身急忙出去,順手把內屋的門也關上了。
“怎麼了?”津殤一臉奇怪得看著我,我直搖頭說沒事兒。
終於到了十二點,我讓津殤在屋子裏看著曹婧,自己則是抱著這盆和黃紙出了門。
到了十字路口,外麵空無一人,隻有寥寥幾盞路燈。
原本這一片兒就是出了名的白事一條街,就連周邊的居民樓都有大批量的樓沒能賣出去,哪怕價格比其他的地方低了多少倍都是如此。
雖然現在也算是新新世紀了,但是迷信的人還是占了多數,誰也不願意多靠近白事一條街長久居住下去。
我端著盆,直接走到了馬路中間。
現在這個時間點,再加上我這地段,根本不存在說是有來往的車輛,所以在這也是安全的。
黃紙在盆內燃燒了起來,不一會兒就被這微弱的風把這已經燃盡的紙灰吹的到處都是。
我一直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心底卻是想著自己肯定是秀逗了。
這麼一個從來沒見過的人讓我大半夜燒紙等他,還是在這種比較容易沾染鬼魂的地方。後悔不已當時沒能問清楚他到底是個什麼目的,應該先拒絕或者是問清楚他幾點到才對!
想到這就有些氣憤自己反應慢了,隨手抓了一塔黃紙就扔進了火盆裏。
我頭頂突然一黑,緊接著就看到一個胳膊從我頭頂伸了下來,徒手去抓那盆子裏的黃紙。
我嚇得一個激靈就滾到了一邊,也顧不得自己身上沾了多少的紙灰了。
“你他媽的有病啊!”我還沒來得及看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誰,就直接吼了一嗓子。
這一嗓子不吼還不要緊,這麼吼了過去之後,那伸手拿黃紙的人當即就抬起了頭,轉頭看向了我這邊。
我用手趁著自己的身子,緊張得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這不是石天嗎!
隻不過眼前的石天卻是半邊臉都是血瀼瀼的一片,甚至頭骨都是凹進去了許多。
他的身上衣服很髒,像是被扔到了某個垃圾站一般,我看著他身上沾染的東西,都出現了聞見這臭味的錯覺。
石天的臉色青白,在這火盆子的照射下顯得更是有些詭異。他麵無表情看了看我,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黃紙。
來回這麼兩次之後,石天突然咧開了嘴笑了起來,將那一堆燃燒了一半的黃紙都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鼓鼓囊囊一大包,我剛想站起來去阻攔,但是卻在地麵上看到了石天沒有影子。
他死了?
我吞了吞口水,隨手摸了摸身上,黃符和紅珠子都沒有帶出來。
這就不妙了……我一邊心裏泛著嘀咕一邊往後退了幾步,眼看著那石天就直接蹲在了地上,瘋狂得朝著火盆子裏伸手去拿裏麵的黃紙。
“趙二蛋的徒弟就這麼眼看著鬼魂搶奪紙錢,真的是有些不夠格啊。”
正在我緊張的汗毛都豎立起來時,身後傳來了電話裏那老黑熊的聲音。
“兄弟,投胎去吧。”老黑熊大聲吆喝了起來。
第一聲還覺得老黑熊那是普通的吆喝,但是在他話音剛落之後,就聽到了連綿不絕得念經文的聲音,回響在這附近。
石天的鬼魂在聽到了這些經文聲音沒多久就逐漸消失了,留下了那些沒能被他帶走的紙錢,紛紛掉落在了地上。
“你到底是什麼人?讓我燒紙做什麼?”
我有些不滿得抱怨了一句,結果卻被老黑熊敲了一下腦殼。
“小犢子,我跟你師父趙二蛋是同輩的,你怎麼也得喊我一聲熊叔,怎麼能這個語氣跟我說話呢。”
聽著他這說法,我不禁上下打量了起來眼前的這個家夥,哪裏像是什麼叔叔輩的人啊。
穿著一身的潮流品牌穿搭,腳上那雙AJ更是多少男人的夢。看起來眼前的這老黑熊不過也就是個跟我同齡的男人,頂多大我個兩三歲樣子,讓我就這麼叫他叔叔,不存在的!
“你可別瞎扯犢子了,我師父今年就算是還在,也比你要大不知道多少了。不是我孫星以貌取人,是你這相貌真的不像是能當長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