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莉關上門。
“恭喜玩家‘霍莉’解鎖稀有能力，獲得經驗120。經驗已滿，恭喜玩家‘霍莉’升至1級，解鎖‘任務清單’查詢權限。”
“獲得教皇技能‘恐嚇’，是否學習？”
平淡的機械音突然在腦海裏響起，她甚至看到眼前出現了精致的電子煙花，慶祝她升至1級。
真是喜上加喜，霍莉還沒平複“操控時間”帶來的快樂，緊接著任務麵板的查詢更是讓她驚喜。
不過教皇技能是什麼？
“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霍莉自然不會放棄。
腦海裏忽然多了一個繁複的符文，如同烙印在她的靈魂之上，她感覺就算自己失憶了，這個技能也會一直存在。
她凝聚精神力，順著符文的流動進行法術的推演，無論是結構還是運行軌跡，完全不同於人間和地獄的法術，更讓她意外的是，這般複雜的法術，消耗的魔力僅僅和一個五階法術相當。
霍莉收回精神力：“任務清單。”
麵前依舊是浮空屏幕，但是裏麵的內容多到讓霍莉驚訝。大大小小諸多事項都被任務清單羅列在上，顏色都是統一的灰色，細小的文字像一堆灰蟲，密密麻麻地堆在一塊。
在霍莉真的穿越之後，UI和任務引導遊戲的垃圾顯現得淋漓盡致。
或許是為了彌補設計的簡陋，任務清單貼心地給霍莉準備了文件夾，讓霍莉能夠按照自己的習慣分類。
霍莉一個一個查看任務的表述，在沙發上開始高速劃分，手指在屏幕上飛快閃動。
“探查圖爾或蒙的王族分類，這是去年的事件了，挪走。”
“為什麼解決卜瑞沃爾和奧妮斯特的矛盾也算是任務啊，挪走。”
“幫派特準備長笛，這個也是沒有獎勵的任務，挪……等等，這是還沒完成的，還得新建一個分類。”
……
霍莉一目十行，在任務的介紹上不作過多停留，關鍵內容提取之後就能明白任務的價值。
灰色蟲群一點一點被霍莉摁死，清掃進若幹個文件夾內。
這是一項枯燥無味，但是極度耗費精力的運動。霍莉已經看得麻木了，胳膊也形成了肌肉記憶，絕大部分的任務，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任務，沒有獎勵沒有經驗。在任務群中找到有價值的任務，和大海撈針沒什麼區別。
霍莉半眯著眼，拖拽任務的手指猛地一頓。
她瞪大眼睛，瞳孔微縮，整個手因激動而顫抖著。
看到這條任務，曾經在現實世界的青蔥回憶忽然重新腦海，衝撞得她滿眼眼淚。
她死死地盯著這短短一行灰色文字，“回到現實——無限時”。
“現實？！……我，還能回家嗎？”霍莉呼吸急促，聲音都是顫抖的，情不自禁地說出掙紮八年的問題。
太久了，太難了，她無時無刻不想回到自己的家。就算已經沒有了家人陪伴，就算她麵臨著各種債務，那才是真正的她，不需要承擔一個國家的責任，可以隨意大哭大笑，做一個活生生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