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九日,岑曦和餘玲玲在聽到上工的鑼聲後自覺起床,到了院裏,不少知青都看了過來。
“有些人就是舒服,老請假,城裏的職工都隻有單休呢,你們一請就請兩天。”陸樂樂嘀咕道。
“人家大隊長都沒意見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意見這麼多,你想請假也直接去請好了。”餘玲玲無語道。
“我哪裏像你們,我可是紮根田地辛勤勞作的人。”陸樂樂自我標榜道。
“沒辦法。”岑曦刷完牙勾唇一笑,“你沒錢沒票的,還欠著債,可不得紮根深點,不然糧食都不夠吃了。”
陸樂樂一張臉瞬間爆紅,“你……”
“嗯,好心提醒你一句。”岑曦看著陸樂樂輕描淡寫道,“口業犯多了容易反噬。”
“另外之前你偷藏玲玲姐入學通知書這件事,沒給你教訓不是說這事翻篇了,所以你夾緊點尾巴。”
“餘玲玲,你入學通知書收到了?”知青點的其餘人都還不知道這個消息,乍然聽聞全都很驚訝。
“嗯,大隊裏收到了,現在轉交到我手上了。”餘玲玲笑著回道。
“恭喜恭喜。”
“餘玲玲,我們能不能看看?還從來沒看到過大學入學通知書長什麼樣呢。”
“對了,是哪個學校?”
……
瞬間知青們的關注點轉移到了這件大事上。
最近不是農忙,地裏的活計相對清閑些,知青點也有三位分到了打豬草這等子孩童也能幹的輕鬆活計。
岑曦和白寧,一個是有武力,一個是有鈔能力,另一位就是準大學生餘玲玲,畢竟馬上就要去鞍山讀書,其實就算不上工先回去家裏,大隊裏都是允許的,現在人家想繼續勞作,當然更是歡迎,也給安排了打豬草。
岑曦和餘玲玲在去打豬草之前先去了一趟蘭芝嬸家。
兩人到的時候,狗娃已經在院子裏玩耍了,瞧著就是大好了。
蘭芝嬸在晾衣服,見到兩人臉上的笑容都深了。
“岑知青、餘知青,快進來吃早飯。”蘭芝嬸熱情邀請。
“蘭芝嬸,我們吃過了,我來給狗娃複診一下。”岑曦進門朝著狗娃招手。
狗娃昨兒雖然迷迷糊糊的,但對岑曦有印象,就是這位姐姐給自己喂了苦苦的藥後人舒服起來了,所以對於岑曦的召喚,他非常乖巧的上前。
“伸手我把一下脈。”岑曦一句話,狗娃就照做,乖乖抬起右手。
岑曦沒有看很久就放下了,“已經沒事了,狗娃本身底子也不錯,蘭芝嬸把人教養的很好。”
這樣的話誰不愛聽,蘭芝嬸不好意思笑道,“我能教什麼,是這個孩子本身就乖,這是知道家裏就我一個人,懂得體貼人。”
“蘭芝嬸,我也給你瞧瞧吧。”岑曦看著眼前這個應該最多四十出頭的婦人,麵容卻瞧著老上了十幾二十,定然是心力憔悴所致。
“狗娃可就隻有你一個親人了,你可得保重了身子,才能為孩子做謀劃。”岑曦說得直白,她對這種烈士家屬多少也有些了解,這種為國犧牲這麼多的人家,國家怎麼也得更為照顧些,想來等狗娃長大些弄個工作是定然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