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嗎?”

“誰呀?”

眼前的大門被打開,一個短發黃瘦的中年婦女展露在岑曦眼前,對方在看到岑曦後先是疑惑,隨即瞪大眼露出恍然般的笑意,“哎呀,我大外甥女來了,早收到你媽寄來的信了,放心,有我在,你在蘭崗大隊安心當知青,有機會表姨給你安排個輕省些的活。”

岑曦被拉著進了屋,還被塞了一杯白糖水。

被錯認了。

岑曦聞了聞白糖水,沒受住誘惑,喝了一口。

這具身子饞的,真的。

“我聽說表姨夫一手好木活,想換兩隻箱子。”岑曦順勢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也好打聽一下人家真實的價格,這波不虧。

“你這孩子。”蘭崗大隊婦聯主任劉蘭嗔怪得拍了岑曦的手臂一下,“跟你媽一樣的性子,肥水不流外人田,有事是真關照親戚。”

“表姨也跟你說個實價,新的一隻,你就給十二斤細糧,家裏舊得都換光了,人家舊的我都收十斤細糧呢。”劉蘭笑吟吟道,“你表姨夫現在就在山上砍樹呢,回來我就讓他給你做。”

“砍樹?”岑曦雙眼一亮,“自己背樹來,是不是還能便宜些?”

劉蘭表情一滯,有些燦燦道,“你自己背樹來,一隻給個五斤細糧就好。”

“咚咚——”

“表姨,你在家嗎?”

岑曦一口悶了搪瓷缸子裏的白糖水,沒辦法,正主來了,她得先撤退了。

“劉主任,謝謝你啊,我這就去砍樹,晚些時候和細糧一起背來。”岑曦看著劉蘭誇讚道,“剛剛問路的時候就聽村裏人說咱們大隊的婦聯主任穩重心善,今日一見果真如此,給了我們這些遠道而來的知青家一般的溫暖。”

岑曦率先出屋子,打開大門,看到了門外提著綠色網兜的孫紅英。

“岑曦,你怎麼在這?”

“紅英姐來了,我來找咱們大隊的婦聯主任,沒想到咱們想一塊兒去了。”岑曦笑著越過孫紅英低聲道,“我的事剛辦好,就不打擾你了。”

劉蘭出來看到進門的孫紅英,那下塌的鼻梁跟記憶裏的表妹一模一樣,看著岑曦離開的背影,一口氣堵在了胸口,她就覺得奇怪,塌鼻梁還能生出高鼻子,她的白糖水喲。

岑曦直接上了蘭山,在看到一株草藥後,心底的本能讓她暫忘了上山的目的,開始采草藥,不知不覺進入的比較深了。

“砰”的一聲響,離得很近。

岑曦皺起眉頭,也回過了神,把用藤條編織的裝滿草藥的簡易籃子扔進空間,人直接往發出聲音的地方疾行而去。

跑出二十丈的距離,看到一隻黑毛大野豬正頂著一個手裏拿著奇怪武器的綠衣男人。

男人身上的血腥味很濃,似乎傷得不輕。

岑曦迅速上前左手從側邊把男人扯開,右手拿出一把匕首直接插穿野豬的腦袋,這把削鐵如泥的匕首,插野豬腦袋跟豆腐似的。

薛邶出生至今就沒這麼狼狽過,還讓個娘們兒給救了,也不知道是疼暈了還是賭氣暈了,等野豬倒下的時候,岑曦發現救的這個男人也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