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獨自坐在客臥的落地窗前,看著半夜下起的雨淅瀝瀝的不停的墜落,他好像有些模糊的感覺,但是卻不知該怎麼形容。
心髒就像是這些雨珠,總感覺自己在往下墜落。
程安的思緒就如同一團毛線球,他找不到最外麵的線頭,剪不斷理還亂,不光是如此,對於這個世界的陌生感也讓他隱隱有些不安,就像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但是始終想不起來,程安摸了摸自己的心髒:“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能給我答案的話,就讓我痛一下吧。”
說完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可笑,問自己的心髒?怎麼會這麼幼稚呢?
沒想到,他馬上就感受到了來自心髒的拉扯感,撲通、撲通。
他愣住了。
怎麼會?
於是,他下意識的端正坐姿,警惕起來:“你知道我想問什麼嗎?”
這次心髒傳來的拉扯感更強烈了,程安知道,這不是他的錯覺,他真的好像在和自己的心髒對話。
怎麼可能?
他猛的坐了起來,走到書桌旁,用筆記錄下他接下來發生的一切。等他坐在位置上時,他動作停頓了一下,他好像想起之前也曾經用紙筆記錄下一些事情,也做過相同的動作,但是記憶太過模糊了,他想不起來。
搖搖頭,他將這事先放下,按住心髒,程安的心在撲通撲通跳得飛快。
他冷靜下來,筆隨著自己的問話在紙上書寫內容:“你能回答我問題嗎?”
心髒被有規律的拉扯。
程安發現拉扯的規律,一鬆一緊,有時緊的時間會長一些,有時鬆的時間會短一些,他用紙筆寫下了一串摩斯密碼:-..-...--..-..-. --..---.--..-.-
這是什麼意思?
程安拿出電腦,將這段字符敲在了電腦搜索引擎上。
對應這密碼的隻有兩個字:
醒來。
程安一愣,他繼續發問:“你的意思是我在做夢?怎麼可能呢?這一切都這麼真實。”
心髒不再有拉扯的感覺,任憑程安問什麼都不再作答。
醒來?
醒來。
程安掐了自己一把,是會痛的,那麼就是說心髒的疼痛隻是一種巧合?程安沉思,他打算再做一個實驗。
另一邊,陸均睿發出了消息後便不再剖開胸口,他相信他的安安是最聰明的,一旦對一些事情有了疑惑,他是能通過蛛絲馬跡發現真相的。
陸均睿滿意的看著程安坐在沙發上沉思。
安安,你要快點回來呀。
陸均睿將匕首收進盒子裏,不顧身上的傷口,畢竟總是會愈合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程安是否能順利通關。
害怕程安的心髒承受不了這樣高強度的拉扯,陸均睿打算先看程安後麵事情的進展再做打算。
第二天,天氣放晴了,朝露浸潤嫩芽和鮮花,顯得這個季節朝氣蓬勃。程安坐在客廳吃早餐。
管家給主人上好餐後便打算到後廚去看看。程安叫住了他:“現在是什麼季節呀?怎麼天氣這麼涼?”
管家愣住,他疑惑的看著程安穿著的短袖衫:“涼嗎?現在是秋季了吧?所以會有點涼,您等一會,我去給您找幾件稍微厚一點的衣服。”
程安點頭:“好像確實是刮風了,看看天氣預報怎麼說。”
說罷,程安便打開了電視,轉到新聞台,現在是早上,果然天氣預報小姐說這兩天受寒流影響,天氣會迅速轉涼,伴隨著降雨,希望市民出行時要多穿衣服,避免著涼。
程安一手撐著腦袋,一手給自己喂粥喝,他看著天氣預報的小姐用甜美的聲音播報實況,忍不住咯咯咯的笑了出來。
管家拿了衣服過來就看到程安詭異的笑容,他將衣服掛在椅背上:“您怎麼笑得這麼開心?”
“沒什麼。”程安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淚:“就是覺得這個小姐姐真好看。”
說罷,他不顧管家怎麼詫異,隻是披上衣服說自己要出門給陸均睿添衣服,讓管家準備一件大衣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