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隱蹺著二郎腿,微眯著眸子注視著瑪剌挲。
“之前懷疑我是[幽靈]餘黨,然後又說我是什麼狗屁神使,現在又說代表利維坦那個瘋婊子讓我去看什麼最後一個[幽靈]的處決。嗬,你隻鳥算什麼東西?還是說利維坦能算上什麼東西?我,為什麼要去?”
瑪剌挲笑容僵硬,目光變得暗沉,眼中的狠戾一轉而逝。
“神使大人,因為情報部的問題將你納入嫌疑名單,是技術上的問題,對此我深感抱歉。但還望你能有作為神使的基本禮儀,雖說你貴為神使,利維坦大人的威嚴也容不得你如此玷汙!”
『嗬,這鳥崽子還挺護主,小隱子別和她廢這麼多話,馬上酉時就要到了,該行動了。』
王隱緩緩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扳手,步伐緩慢地走到瑪剌挲的麵前。
在高大的鳥人麵前,身高僅僅隻有一米七的王隱,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孩子。
可就是這樣一個孩子,隻是眼神中所散發出的氣勢,就讓憤怒的鳥人心生畏懼。
瑪剌挲被王隱盯著發怵,不由自主地連連後退。
直到她退無可退,被門檻絆倒,狼狽地癱坐在地上。
王隱跨過門欄,身後的棺材門隨之重重關上。
他負手站在瑪剌挲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不管是表情還是語氣都極為不悅。
“身為神使的基本禮儀?嗬,什麼狗屁神使的基本禮儀。不過倒是你,怎麼?這就是利維坦教給你的禮儀?像一隻發瘟的鵪鶉一樣坐在地上,不是說讓我去欣賞嗎?還不快起來帶路!”
王隱的幾句話,深深刺痛瑪剌挲作為利維坦近身輔臣的自尊。
可打又打不過,地位也遠不及對方,她隻能強顏歡笑從地上狼狽地爬起來。
盡管長袍被汙水浸濕大半,還散發濃烈的惡臭。
瑪剌挲依舊高傲地昂起脖子,舉止謙卑,但眼中對於王隱的惡意越發濃厚。
“請您跟我來。”瑪剌挲做出一個請的動作,隨之便張開雙翼,向王隱伸手。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準備帶我飛過去?”王隱叉著腰說道。
瑪剌挲解釋道:“神使大人抱歉,由於您的住所離處決地距離太遠,為了保證您能夠準時抵達,隻能委屈你一下。”
王隱正準備想說什麼。
咻!啪!!!
一聲刺破天空與大地的煙花聲吸引了他的注意。
瑪剌挲說道:“處決的時間快到了。”
王隱扭頭看向菜園台子方向,驚訝地看著天空上一朵朵在自己記憶中隻有在重大節日和過年的時候才會綻放的煙花。
煙花璀璨,可王隱不明白,現在能夠製作煙花的材料早已經在十幾年前被捷克神父通過能力從這個世界上抹除。
為什麼?難不成……記憶出現問題。
“虛爺!記憶!”王隱在腦海中呼喚太虛。
『你與本尊的記憶沒有問題!小隱子你眼前之物的確是煙花。至於為什麼會出現,本尊也無法知曉。』
緊接著,在王隱的疑惑目光中,十幾支煙花直指天空,煙火如一粒粒金砂般噴射而出。
赤橙黃綠青藍紫,樣樣俱全。
姹紫嫣紅的渲染,把昏暗的天空裝飾得美麗婀娜,將肮髒的大地照射得如同白晝。
“神使大人,你知道這是什麼嗎?”瑪剌挲突然冷不丁地出聲詢問道。
“煙花。”王隱緩緩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