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太子拓跋嗣,在崔氏父子的幫助下,殺回平城,誅殺了賀氏外戚亂黨。

皇宮裏,大軍已經將賀夫人的黨羽全部捉拿。

這時,太子拓跋嗣帶領眾多將士,衝進皇太後賀夫人的寢宮。

然而賀夫人依然是一副傲慢不服的姿態,而且這個時候,竟然還在慢慢品著茶水。

但她的兒子,拓跋紹,在一旁早已經怕的全身發抖,癱坐在地上。

“皇兄饒命!”

突然,拓跋紹像狗一樣,拚命爬到太子拓跋嗣跟前,叩頭求饒。

賀夫人一見,氣惱地罵道:

“紹兒,沒出息,真是丟了你父皇的臉,成王敗寇,既然我們輸了,就要認命,死也要站直了死,聽到沒有!”

這時拓跋嗣不忍去看,扭過頭去,厲聲斥責:“你親手殺害了父皇,我豈能容你!”

話音一落,站在太子一旁的,一個手持寶劍,但卻文官裝扮的人,突然喊道:

“皇上已經下旨,誅殺大逆不道的皇子紹!”

說話的正是丞相崔宏。

為了親眼見證,為家人複仇的一刻,這位不擅長武功的文官,也拿起來寶劍,跟著太子拓跋嗣殺進了皇宮。

“皇兄,都是母後的主意,我隻是聽她的話而已,饒了我吧,皇兄!”

這時,拓跋紹正要爬上前去,準備抱太子的腿,崔宏及周圍數個侍衛立刻上前,一人一劍,刺死了這個短命的少年魏王。

拓跋嗣看著死去的弟弟,緊鎖眉頭,內心也十分痛苦,他有一個理由不想殺死他,那就是不管怎麼說,那是家人,是親兄弟。

但卻有一萬個理由殺他,因為他幹了太多不可饒恕的罪過,即使主謀不是他,但他也不是被逼無奈的。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賀夫人身上。

崔宏眼看新皇拓跋嗣有些猶豫,於是上前對拓跋嗣說道:

“皇上,給賀夫人的白綾已經準備好了,這是她應有的下場!”

“不必啦!”

賀夫人沒等拓跋嗣回答,便搶先說道。

崔宏大聲說道:“你想怎麼樣?”

“不用勞煩你們,我知道該怎麼做......”

話沒說完,賀夫人突然臉色劇變,一副疼痛難忍的樣子。

緊接著嘴角流出了鮮血。

“茶裏有毒,原來你已經服了毒藥,哼!”

崔宏突然明白過來,大聲說道。

“哼,你們不要得意,用不了多久,柔然大軍就會卷土重來的,哈哈哈哈……”

在眾目睽睽之下,賀夫人笑聲突然停止,緊接著瞪著雙眼,堅強地忍耐了一會兒,終於倒在了桌子上。

雖然她的話,沒有引起大多數人的注意,但太子等人卻非常明白,這一場內戰,不但使整個魏國國庫打得所剩無幾,更是再次失去了無數人口,短期內,國家根本不可能彌補的上來。

然而與此同時,柔然汗國幾乎毫發無損,他們得到了充分的休養生息。

兩國的真正實力,開始悄悄地發生了逆轉,就等柔然汗國的內部,在出現一位強人。

除此之外,在眾多將士中間,有一個將軍,戴著頭盔,蒙著半邊臉,親眼目睹了仇人一家的全部死亡,這個人正是隱藏在新皇拓跋嗣的大軍之中的花木蘭。

小皇帝拓跋紹被誅殺,太後賀夫人,喝毒酒自殺身亡,這些意味著魏國內戰結束。

木蘭隱藏身份,參加了攻城戰,也為全家報了仇,了解了心願。

然而,新皇明元皇帝,拓跋嗣,自始至終,都不知道木蘭和木孜公主,還有他的燾兒,其實都還尚在人間。

與此同時,除了魏國軍民上下,舉國同慶之外,遠在魏國北方草原,柔然汗國中心地帶的可汗王庭,也同樣正在秘密地舉行一場慶祝會。

因為正是這幾年的魏國內戰,大大消耗了他們的國力,並且他們無暇顧及柔然汗國的暗中發展,此時,他們已經在人口、儲備等各方麵都已經達到了,可以和魏國再戰一次的實力。

而且他們還暗中聯絡周圍小國,準備在適當的時候,再次複仇反攻魏國。

又過了五年,這一天,木蘭全家下山采買。

緊靠木蘭及師兄家所在的無名山下,是一個以長孫世家命名的長孫鎮,這裏住的幾個大戶,全都複姓長孫,全鎮的人幾乎都是遠親關係。

數千人小鎮不算大,但很熱鬧。

一身女裝的木蘭,抱著一個五六歲的女孩,在街上逛著,每到一個賣貨的小攤位,幾乎都會停下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