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根據作者小時候,在東北農村的經曆以及作者的奶奶,還有鄰居講的故事,還有後來因工作遊走在全國各地,經曆的一些事兒和聽的一些見聞改編。作者用第一人稱我給大家講述了他知道的趣事、好事、壞事、離奇事兒。旨在給帶大家呈現出不一樣的民俗風情和社會形態。作者本人水平有限,不足之處請讀者朋友們指正。
我出生在東北偏遠的農村,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民。父親,在家中排行老三。我有一個大伯,是村裏的大拿(就是村裏能人)誰家建房、結婚、有人去世、鄰裏糾紛等...大事小情的都找他來主持。我還有個二伯,曾經在部隊當兵,後轉業回到地方當一名警察,在地區公安局工作。父輩除了他們三兄弟外,還有一個姑姑是奶奶的養女,嫁給了村裏的瓦匠。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很少走動了。奶奶守寡半生,非常艱難的將他們四人養大成人,尤其是在那個物資、糧食都匱乏的時代非常的不易,我的奶奶很偉大。到了我們這一代,大伯家隻有一個大堂哥,二伯家也是隻有一個二堂哥,他們兩個的年齡都比我大好多。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融洽,可能是我小的原因,卻都對我很好給了我很多的照顧,我在裏很感念我的堂哥們。我大名:叫秦家輝,因為家族裏是大排行,我排在第三。因此,大人們都叫我三兒;比我小的孩子們都叫我三哥,而比我年齡大的都喊我老三。我還有三個好朋友,鎖子:他大名叫劉俊,因生他時母親難產,家裏怕他不好養活,所以取名叫鎖子,意思是鎖住別跑了。大牙:姓吳,叫吳連成,因為長了一口齙牙,“東北農村人愛給起外號”,所以大家都叫他吳大牙。時間長了,反而沒有人叫他的大名了。金燕:她是我鄰居大哥的小姨子。我們相識那年,她才隻有14歲,而我才隻有13歲。金燕的命是很苦的,她媽媽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因病去世了,由他父親一個人含辛茹苦的把她撫養長大。她父親是一名農村的廚師,而且手藝非常的好,價格要的非常的公道,十裏八村的都找他給筵席掌勺。尤其是到了結婚紮堆的好日子,比如五一、國慶等期間,請他的人更得提前好多天預約。他父親就會接連的忙碌好多天,也就沒有時間和精力照看她,也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父親會將她送到姐姐家住上一段時間,等他忙完了在接金燕回去。我爸媽和他姐姐、姐夫,關係處的比較好,她就經常來我家玩。我母親很喜歡她,“也是她自幼沒有沒有母親的原因心疼她,”經常給她做一些好吃的,還給她買個衣服鞋子啥的,她和我媽非常的親近。再後來,她隻要來姐姐家住,基本上就來我家,大多時候,一整天都在我們家玩。她一來我媽就會做好吃的,還給她補衣服,洗衣服。她基本就是白天在我家,晚上回她姐家睡覺。有時候她姐姐、姐夫下地幹活兒回來晚了,她就在我家睡了。要說:她和我青梅竹馬也是行的,就是騎竹馬的年齡稍大了一些。
一天下午,金燕還和往常一樣,在炕上和我一起倚靠著被子垛,嗑著瓜子聊著天。她問我:三兒,你長大了打算幹啥?那個年代的小孩兒,一問到理想,不是說我長大了要當科學家,就是當警察、醫生、老師啥的,但我的回答讓她出乎意料。看看她:我長大了就當個五保戶,等著國家給我發救濟。她睜大眼睛說:你咋這麼沒有出息呐!看到她認真的樣子我樂了,故作高深的模樣:這怎麼叫沒有出息?國家那麼大,低保那麼多;你不吃他不喝,低保政策往哪裏擱?她說了影響了我整個青年時代,對她的看法轉變的話:你別那麼沒有出息了,以後你就跟著我,放心我養你。我還挺高興,樂嗬嗬的問:你怎樣養我?她轉動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我到時候就做個大餅,像鍋蓋那麼大的,從中間挖個圓圈套在你的脖子上,在餅的周圍抹上大醬,你餓了就咬一口。我哈哈大笑的說:要是拉屎也帶著?她:隻能帶著,除非你吃沒了。當然,你拉屎的時候餓了,也可以上邊吃下邊拉,上下同時進行的。說完,她也哈哈大笑。而我差點兒沒有吐了。心裏就想:我媽老想著等長大了,讓她給我當媳婦,我可不能同意啊!到時候不得虐待死我。
就在我倆快樂的說笑時,我大伯帶著一個叫瞎子到我家來了。進屋後,與我爸媽在外屋悄悄的說著什麼。等他們討論完了,媽媽趴著門口叫我:三兒,你出來一下我和你說點事兒。我出後,我爸就說:你讓紀大爺摸摸骨,然後就把我推到他的跟前。瞎子在我的頭上和肩膀摸了半天。對他們說:這小子是可以的,真是塊好料子,他們三個中啊!他是丁甲最全的人,而且命硬。就是這孩子身板太弱了,你們最好讓他學點功夫練練體格,這樣既可以強身健體,再者有個事兒幹就能每天拴住他,也省著到處亂跑惹是生非。他的命格奇硬,一旦和別人發生衝突,對方就會受傷。所以你們還真得給他找個事兒,拴住他,少惹是生非你們也能省不少的心。“在九三年當時的條件下,真沒有什麼事兒,可以把一個農村的小孩兒拴住的,”於是父母就說:等著這件事兒過去了,就讓他跟著你學,你教他點兒本領。紀瞎子哈哈的笑了:到時候累了,那你們可別心疼他來找我,說我虐待孩子啊!我爸說:到時候就交給你了,我們就不管了。紀瞎子:你咱們一言為定。
一直沒有說話的大伯,問瞎子大哥他這麼小的孩子,黑燈瞎火的一個人去能行嗎?別再嚇壞孩子。我爸媽也擔憂的看著瞎子。紀瞎子:你們三家的孩子和大人隻有他去才行。大伯:要不跟個大人去吧!我怕到時孩子害怕了,又沒有個大人,再出個什麼事情。瞎子:不行,隻要有人去了,那個東西還會跟回來了的。我爸說話了:哥你就聽紀大哥的吧!總共離得的不到二裏地,他要是害怕了幾分鍾就跑回來了。你看他長的和大人一樣高了,沒有事兒的。大伯點頭兒:好吧!這事兒,別讓咱們媽知道是三兒一個人去的,要不然肯定會罵死咱們的。也別讓你二哥知道了,他又該鬧騰了,說咱們搞封建迷信了。行了就這樣吧!晚上,你們帶著他到東門外等我吧!說完大伯就和紀瞎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