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三十一年,皇後劉婧病危。皇帝李元貞日以繼夜的,守在皇後劉婧身邊。
太子李承乾看著李元貞說道:“父皇您不能這樣了,在這樣下去您的身體也會支撐不住的。”
李元貞看著太子李承乾想也沒想就直接說道:“那不更好,我死了你就可以當皇帝了。”
太子李承乾聽了這話後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兒臣絕無此意,望父皇明察。”
李元貞:“。。。。。。我沒說是你的意思啊,我隻是順著你的話往下說而已,起來吧。”
太子李承乾委屈的說道:“父皇您的話嚇死兒臣了。”
李元貞好奇的問到:“我有那麼可怕嗎?”
太子李承乾無語的說道:“父皇您這話兒臣不敢回答,也不敢不回答。所以兒臣隻能回答,您覺得這天下還有誰不怕您嗎?”
李元貞不假思索的回答到:“???你母後啊。”
太子李承乾聽了這話簡直就是哭笑不得,然後說道:“。。。。。。那除了母後呢?”
李元貞思索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應該很多人不怕吧,我又不吃人。”
“。。。。。。”太子李承乾心道:父皇您是不吃人沒錯。但您殺人啊,那倭國不知道被您殺了多少人。您甚至還說了,那人頭滾滾的樣子挺好看的,這話聽了,誰還不怕您啊。就算沒有這話,您征戰天下,那副殺氣騰騰的樣子,平時雖然沒事,但時不時的蹦出來,誰看了不害怕啊。哎!母後要是不在了,怕是沒人能管的您了。
太子李承乾隻能心中念念,不敢回答這話,所以沒有開口說話。
這時,奉禦出來了,李元貞急切的問到:“皇後怎麼樣了。”
“這。。。。。。”奉禦不敢回答,但是又不能不回答,於是隻能硬著頭皮回答道:“回陛下,娘娘已經油盡燈枯了,最多還有三天的壽命。”
李元貞心中不願承認這件事情,大驚道:“這怎麼可能,皇後是習武之人,武功蓋世,身體自是極好。怎麼可能才不到六十就已經油盡燈枯了呢?”
奉禦猶猶豫豫的說道:“這。。。。。。可能是皇後娘娘生孩子生多了吧。”
李元貞大喝一聲:“胡說八道,餘才跟皇後生了五個孩子而已,咋就多了呢?那別人生了七八個不也沒事嗎?怎麼到了餘這裏五個就有事了?”
奉禦被李元貞嚇得一激靈,然後跪在了地上,解釋道:“這。。。。。。臣也知道,但皇後娘娘確實是油盡燈枯之相。”
這時姐姐劉婧醒了過來,用虛弱的聲音說道:“陛下,不要怪他,這不是他的錯。”
李元貞對著奉禦說道:“你起來吧。”
奉禦:“謝,陛下。”
姐姐劉婧:“陛下,妾有話想跟你說。”
李元貞:“嗯!其他人都退下吧,餘和皇後單獨有話說。”
眾人:“是,陛下,臣告退。”
等所有的人都離開後,李元貞刷的一下,睡在了姐姐劉婧的身邊,一把抱住了她。然後雙手伸進了姐姐劉婧的褻衣裏。
姐姐劉婧羞澀的說道:“陛下,妾已經老了,您怎麼還是這般對妾呢?”
李元貞貪婪聞著她身上的味道說:“我就是喜歡你,這跟你老不老有啥關係?”
姐姐劉婧:“陛下,您有很多年輕美麗的妃子,她們的身體更柔軟,皮膚更好,您應該更喜歡才是啊。”
李元貞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不喜歡別的女人,我就喜歡你。那些妃子不也是你安排的嗎,我一直都是不要的,是你偏偏要的。”
姐姐劉婧溫柔的說道:“陛下!”
李元貞:“嗯!”
姐姐劉婧:“待妾死後,陛下切莫傷心,那樣有傷身體。”
李元貞心情沉重的說道:“你覺得可能嗎?”
姐姐劉婧:“哎!你就這麼不聽勸嗎?”
李元貞:“感情的事情,是人自己能控製的了的嗎?人能控製的,隻有自己的行為而已。”
姐姐劉婧:“但我不希望你這樣。”
李元貞:“你不用希望。”
姐姐劉婧:“陛下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元貞:“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跟你一起走便是了。沒有你,我活著也什麼意思了。”
姐姐劉婧緊張的說道:“那怎麼可以,那江山呢?您不要了嗎?”
李元貞緊緊地摟著姐姐劉婧:“江山我沒什麼興趣,我有興趣的就隻有你而已。沒有你的江山,我要了又有何用。再者說了,我死了,咱們不是還有兒子在嗎。”
姐姐劉婧看了看李元貞,這時才恍然大悟到:“原來如此。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袁天罡會說,我是拯救天下的人了。感情陛下您是因為有了我,才會考慮去救天下的。”
李元貞:“不然呢,沒有你我就沒有家,那我救天下幹嘛呢?我為何要救別人的天下呢?天下付我酬勞了嗎?沒有你,皇帝這個位置誰愛當誰當去,我才不管呢。”
姐姐劉婧看著李元貞問到:“陛下妾能最後再問您一個問題嗎?”
李元貞:“你說?”
姐姐劉婧:“您以前曾說您經常聽琵琶,但是後來隻要一聽見琵琶二字就臉色大變,再也不高興了。妾也曾向您試探過到底是何情況,但所獲不多,仍然不知其所以然。現在妾就要死了,您能告訴我那個讓陛下您聽到琵琶二字就色變的人,到底是誰嗎?”
李元貞聽了之後,一直在思考要不要告訴姐姐劉婧。然後看到姐姐劉婧一副期許的樣子,還是決定告訴。當然是用她大概能聽得懂的話,告訴她。
李元貞歎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我告訴你。你說的那個彈琵琶的人,其實就是你。”
姐姐劉婧驚訝的說道:“陛下的話,妾不明白。妾雖會彈琵琶,但卻隻是陶冶情操所致,很少彈。您雖自小跟著妾身邊,但妾也很少彈給您聽,怎麼會是妾彈的呢?”
李元貞又歎了一口氣說道:“那不是現在的你彈的,是前世的你彈的。”
“前世?”姐姐劉婧聽到這個回答後,迷茫了。因為人是沒有前世的記憶的。
姐姐劉婧:“前世真的可以有記憶嗎?陛下為何會有前世的記憶?那為何妾沒有呢?”
李元貞:“因為當年呂文仲打了我一棍子,所以我覺醒了前世的記憶。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又失去了今生的一部分記憶。”
姐姐劉婧歎息道:“原來如此。難怪陛下當初會性情大變,原來是覺醒了前世的記憶。”
隨後姐姐劉婧又開口問到:“那前世的我又是什麼樣的呢?”
李元貞苦笑著說道:“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
姐姐劉婧:“不知道?怎麼可能?您不是說,您前世經常聽妾彈琵琶嗎,為何說不知道呢?”
李元貞:“聽琵琶這件事情,我無法回答你。不是因為我不想回答你,而是就算我說了,你也聽不懂。但是有一點可以說明白,那就是我天天聽你彈琵琶。”
姐姐劉婧:“這就奇怪了,既然您說您前世經常聽妾彈琵琶,卻又不知道妾前世是什麼樣的人。難不成陛下前世並不認識妾?這也不對啊,如果陛下前世不認識妾,有怎麼能聽妾彈琵琶呢?”
李元貞笑著說道:“你說反了,準確的說,前世是我認識你,但你不認識我。”
姐姐劉婧搖搖頭說:“您的話妾聽不明白。您說妾前世並不認識您,但您認識妾,這是為何?難不成前世的妾見異思遷,心裏已經有了別人了?但妾並不是那種女人,妾今生隻對陛下有情,其他男子妾從未放過心上。”
李元貞苦笑著回答道:“你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前世的你心裏有沒有別人,甚至你有沒有成親我都不知道。而且我也從真的見過你。”
姐姐劉婧:“您這麼說話妾就糊塗了。您說您前世未見妾就喜歡上妾了,這是為何?恕妾無法理解陛下你的這番話。”
李元貞:“用你聽的懂的話就是,我隻見過你的容顏,聽過你彈的琵琶,沒有見過你的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