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你再不得踏進宮裏一步。”
此時此刻,柳輕煙已經沒有了任何想要說話的力氣。
接下來,這一場鬧劇,也到了落幕的時候了。
薑茶要轉身進屋,卻在臨進去時,看到了柳輕煙那一雙怨毒的目光。
不過與她而言,柳輕煙這樣的角色,還不足以放在心上。
但是到了夜裏,她的床前,突然多出來一道人影。
“主子。”
男人跪在地上,脊背筆直。
借著月光,薑茶看到他仰頭,一身白衣,眸光清寂。
“白祈,什麼事情?”薑茶挑眉,對於他的突然出現,有些意外。
對於這個暗衛,她還是覺得可以信任的。
白祈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有青國的暗探滲透到了京城,今日主子應當多加小心。”
最後,他又不放心的補充了一句:“切不可輕信別人。”
“哦?”
淡淡的月光灑在她身上的輕紗上,為整個人更蒙上了一層朦朧的美。
她走近白祈,到了他跟前。
“這件事情,父皇知道嗎?暗探是誰?”
白祈低頭,神色中帶著懊惱。
“屬下無能,不知道是那一方的人。但可以肯定,不是皇上派過來的。”
就是因為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也不知道此行對薑茶是否有力,所以今夜,他才鬥膽出現。
“你抬起頭來,我不喜歡你總是對我低著頭。”
白祈抬頭,眼裏有未曾收回去的驚慌。
薑茶俯身,她身上有淡淡的想起散開,正繞著白祈。
後者又重新低下頭去,掩飾心頭的異樣。
薑茶很美,她隻要略略施加一些小手段,白祈根本招架不住。
他身為暗衛,本就和活人打交道的少。
更何況,是這樣一個他可望不可即的山間皎月,天山冰雪。
“屬下不敢。”
薑茶冷笑一聲,鉗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
她不由分說,強吻了他,然後鬆開。
“這下還敢嗎?”
白祈看著薑茶,清寂的眸中,出現了錯愕。
她繼續說道:“你既然說暗衛總在主子身邊,想必我那日醉酒,你也在吧?”
安靜的房間裏麵,白祈沒有否認。
薑茶又說道:“那你手中,也算是拿了我一個把柄了,有什麼不敢。”
白祈又說道:“屬下不敢。”
他的臉上,還是萬年不變的鎮定。
但薑茶看的清楚,他的額角,正有一滴汗水,緩緩地劃下。
她纖細的手指,輕輕搭在了白祈的肩頭。
而後紅唇微微勾起。
身邊有這樣一個極品,哪裏會有放過的道理。
“我說敢就是敢,難道我嫁到了南國,就連你,也選擇忤逆嗎?”
她的聲音淡淡的,眸中思緒不定。
白祈立馬解釋道:“主子,屬下不是那個意思,屬下……”
他抬起頭,想要聽薑茶解釋。
之所以那樣,是因為規矩。
那是與生俱來的束縛,從來都沒有打破過。
死士就該永遠效忠於主子的。
薑茶看他抬起頭時,便再次湊近,想要重複方才的行為。
但這一次,已經被白祈反應過來,預先做了準備。
薑茶低頭,看到了橫在腰間的那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