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夜涼說不定也會因為這句話，對她改觀一些的。
於是她微微仰頭，四十五麵向天空，斜晲眼前的薑茶。
因為方才樓夜涼的動怒，這次她的情緒收斂了許多。
於是，一切得意又不滿的情感，都體現在了她的眼神中。
“這句話我可沒有說錯，就算是太後娘娘來了，也要同意我這句話的。”
看樓夜涼好半天都沒有示弱幾分的意思，柳輕煙便主動提起來了。
隻是沒想到在說了這句話之後，原本現場凝重的氣氛，驟然間被撕裂。
像是沉悶的天空傳來的一聲驚雷，樓夜涼說道：
“破壞兩國友好邦交，罪加一等！”
這句意料之外的話，成功的讓柳輕煙的表情，僵在了臉上。
“這……”
在觸及到樓夜涼那雙眼睛的一瞬間，柳輕煙下意識的，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
那一雙眼睛，太過於冰冷危險。
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明明現在，樓夜涼一個字都還沒有說，她卻仿佛已經看到了她的結局。
她兩手冰冷，好巧不巧的，撞進了薑茶那一雙帶笑的眼睛。
薑茶倚在樓夜涼的懷裏，小手柔若無骨的輕撫他的肩膀。
此刻，在樓夜涼看不到的角度，薑茶看著對麵幾欲發狂的柳輕煙，目光挑釁。
“來人，把罪女柳輕煙，即刻問斬！”
樓夜涼聲音鏗鏘低沉。
突然的命令，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雖說柳輕煙原本就犯了死罪，但她畢竟是太後寵著的。
怎麼說也該賣給她一個麵子才對。
如此的結果，一瞬間，柳輕煙兩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在陽光的照耀下，她臉上那個五指印子，仍舊無比清晰。
在此刻，生死關頭，倒是也顯得沒有那麼重要了。
樓夜涼看沒有人動彈，便又喊了一聲：“王福來，沒有聽到麼？”
柳輕煙因為這個吩咐，不受控製的，臉頰滑落兩行生理眼淚。
“皇上，不，這件事情不是皇上想的那樣子的……”
柳輕煙看著眼前的王福來，又看了兩步開外的樓夜涼。
她怎麼都想不明白，不過是過來給薑茶一個下馬威，事情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子。
王福來麵上有些為難：“柳姑娘，得罪了。”
柳輕煙卻是一把推開了他，連滾帶爬的朝樓夜涼麵前去。
她跪在樓夜涼跟前，像是一隻卑微乞憐的狗。
記憶中，樓夜涼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隻是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這麼對待。
但是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一個字，便被重新上前的王福來和其他侍女拖住，動彈不得。
與此同時，樓夜涼懷裏的薑茶，冷眼看著地上掙紮的柳輕煙。
在她和柳輕煙四目相對的時候，她微微張開紅唇，比劃唇語。
“你真是，可憐又可笑。”
地上的柳輕煙被薑茶刺激到了，大喊大叫起來：
“薑茶你這個賤人，都是你害了我！”
“我要見太後娘娘，我看你們誰敢殺我！我要見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