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向有初:“皇後這是怎麼了?”
有初扶著薑茶,抬起頭來,說的不卑不亢:
“皇上,娘娘今日早晨……”
“有初!”
一道虛弱的聲音打斷了有初的話。
薑茶慘白著小臉,聲音也是有氣無力的。
有初麵色猶豫著,不知道說還是不說。
但是薑茶卻強撐著,重新站了起來,搖了搖頭,笑的有幾分勉強:
“臣妾無妨的,皇上繼續回去吧。”
剛好在這個時候,有一個奴才麵色焦急,在看到了樓夜涼之後,神情放鬆,快步的跑過來。
“皇上,禦書房那邊出了事。”
奴才的聲音尖細,聽得出其中的緊張。
想來是事態緊急,樓夜涼看了一眼薑茶,說道:“生病就請禦醫。”
說完之後,他便同那個小太監離開了。
直到兩個人走遠,薑茶才對有初說道:“咱們回去吧。”
“娘娘,奴婢去請轎子吧。”
現在情勢緊急,有初的話裏也帶了急切。
薑茶搖了搖頭,笑了一下:“應該是因為避子湯,不礙事的,還是走回去吧。”
“若是皇上一走,就馬上請了轎子,在後宮本就難,還不知在旁人口中,會被傳成什麼樣子。”
尤其是傳到樓夜涼口中,那個自以為是的男人,又該發揮他獨特的想象力了。
“那娘娘把力氣放到奴婢身上吧,奴婢會武功。”
“辛苦你了。”
薑茶今日出來,身後還是跟著許多仆從。
相當於她的一舉一動,被許多人盯著。
與此同時,長樂宮裏麵。
在薑茶和樓夜涼離開之後,簾子後麵走出來一個穿著華麗紫衣的姑娘。
她直接上到台階前,抱住了太後的胳膊,聲音撒嬌。
“姨娘,你覺得薑茶配不配得上皇上?”
她雖然是詢問,但是聲音裏麵,卻滿是對薑茶的鄙夷。
果然,還不等太後說話,她聲音中就帶上了毫不掩飾的厭惡。
“薑氏不過就是一個窩囊的受氣包,聽說昨夜求著皇上沒有離開梧桐宮。”
“她哪裏配得上皇上,哼!”
這話說完之後,太後喝住了她。
“輕煙,在宮裏麵,要注意言行,小心隔牆有耳。”
因為太後的責備,柳輕煙聲音裏麵帶上了不服氣。
“在姨娘的宮裏說話,怎麼可能會擔心被別人聽了去?”
說到這裏,柳輕煙又憤憤不平起來:
“她哪裏配得上皇上,我柳輕煙才該成為皇後。”
然後她重新一把抱住了太後的胳膊。
“姨娘,你說過會讓我成為皇後的,怎麼現在那個女人成了皇後,我不服氣,我不服氣!”
太後看到柳輕煙幾乎要失去理智,眼裏麵的嫌棄快要溢出來。
她甩開了她的胳膊,看到柳輕煙眼中的惡毒,說的苦口婆心:
“輕煙,理智點。”
“你要是說錯了話,辦錯了事,哀家也救不了你!”
柳輕煙扁了扁嘴:“我知道了。”
然後在心中,把這一筆記到了薑茶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