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願表現出來,隻能擺出兄長的姿態去規正杜蘊識的行為。

“對不起,我下次再也不這樣了。”

霍銜太陽穴隱隱作痛,“你還敢說有下次?”

能把霍銜這麼冷靜自持的人,氣到這種程度,杜蘊識也算本事不小。

總之,杜蘊識已經被明令禁止再靠近秋千。

杜蘊識欲哭無淚,“不行啊哥,對不起,我再也不這樣了。”

她不能失去秋千這種擺錘運動,就像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

霍銜揉揉眉心,他問出了一直想問的話:“一個秋千,就那麼好玩嗎?”

“挺好玩的。”

“什麼?”

杜蘊識抿嘴不作聲。

她沒告訴霍銜,她是覺得秋千很眼熟,像是在哪裏見過才執著要玩的。

就像一個人知道麵前是座禁閉的大門,上麵刻著有吸引力的花紋,你怎麼可能不想去推開它。

隻是她推開了,那門還反彈了QAQ。

但現在他在氣頭上,估計也聽不進她的辯解。

霍銜正想說兩句譏諷的話,見杜蘊識閉著眼昏睡過去,張了張唇還是閉上了。

他歎了口氣,將臥室的燈關上,隻留了一盞台燈。

夜色中,霍銜凝視了這張臉良久。

猶豫片刻後,他伸出手指從眉眼慢慢描摹到了兩片豐潤的嘴唇。

杜蘊識長了一張與霍棠很相似的臉,安靜時像白玉、霜雪這般,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模樣。

隻是杜蘊識生了兩片豐潤鮮豔的紅唇,即使沒有表情的時候,也看著像是在求吻。

她生氣起來,嘴唇抿著,讓人不覺得她在憤怒,反而覺得是在撒嬌。

“晚安。”

霍銜閉上了房間的門。

連同微弱卻清晰的情緒。

*

“你好,旁邊有人嗎?”很蘇的聲音。

但杜蘊識心不在焉,她頭都沒抬回了個沒有,說話有氣無力。

從早上她就坐在這兒,從一腔熱血到現在的半死不活。

搞不出來啊...

在這之前她已經做了n種準備工作,包括但不限於看天、畫畫,點開手機...

卻無濟於事。

隔著一層紗布,杜蘊識摸了摸額頭上的包,還沒消下去。

這些都消解不了打不了字的煩躁。

她縮回手,老老實實地靠著桌沿開始對著麵前的計算機作業發愁。

真是想“破”腦袋也做不出來。

杜蘊識懷疑之前車禍可能真把她智商摔掉一部分,不然怎麼這題她就不會做。

她拿筆的背麵抵著嘴巴,另一隻手試探性地在屏幕上打字。

打了幾行代碼發現...

真爛。

她眼神又開始胡亂飄,慢慢地,她發現旁邊這個人簡直不得了誒。

那屏幕代碼運行速度,宛如計算機吃了德芙巧克力。

怎麼能這麼絲滑。

杜蘊識看了兩眼之後,羞愧難當,這人好像還是和她一個專業的。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麼這麼大呢。

杜蘊識攥緊拳頭,重新望向自己做得那個一坨shit的東西。

現在她要去雕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