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蘊識要是知道他怎麼想的,高低得給他送他一句:“你有事兒嗎?”
她給宿管看過相關證件後,就回宿舍社了。
不知道什麼緣故,宿管遞給她另一把鑰匙。
說什麼原先的房間因為設施出了點問題,可能需要裝修,所以又給她們幾個調了新宿舍。
杜蘊識開門後,發現新宿舍空無一人。
還是個兩人間,可能是因為床位少的緣故,看著比原先空間大了點。
她關上門,簡單收拾後就趴在床上入睡。
她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被孤立了。
這個哪有睡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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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趟早八上得她是暈暈乎乎,半夢半醒。
果然再開朗的人上早八也是會忍不住想給世界一拳。
偏偏老師還喜歡點她回答問題。
“這位同學,你來說一下我們這個定積分的性質。”
杜蘊識還特意找的前排座位,她這個這個地理位置屬於避無可避。
“對,就是你,剛剛打哈欠的這位同學,站起來回答問題清醒一下”
班裏傳來一陣善意地哄笑。
她硬著頭皮站起來,腦子還是懵的,但嘴皮子利落,順著黑板上寫了一半的公式順下來。
總算是有驚無險地度過了這一堂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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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後,上官弘琪叫住她,遞給她一張紙條:下午放學校門口見。
說完恨恨地瞟了她一眼,說:“你必須到,不然要你好看。”
真是好霸道的口吻,明明是對方發出的邀請,怎麼做到這麼理直氣壯。
杜蘊識對她的行為槽多無口,但她還是上前攔住她。
“我下午有事,不好意思。”
這個不是托詞,而是她真有事。
陸鳴川前兩天發消息約她出來見麵,杜蘊識不能對潛在的客戶置之不理。
“你能有什麼事兒?”上官弘琪說話的語氣非常之不屑,“其他的事都給我推了,錢我付。”
杜蘊識微笑,但笑意不達眼底。
她確實是很容易被錢拿捏,但也不是什麼錢都賺。
比如麵前這位,杜蘊識真是不想慣著她。
“也可以。”杜蘊識說。
上官弘琪露出了“我就知道”的表情。
杜蘊識輕飄飄地說“你給我兩百億我就答應你。”
“我靠...”上官弘琪嘴巴張大,手指顫抖著指著她,眼見一聲國粹罵出口。
在看到紀黎從旁邊走過時,又堪堪轉了個彎,“我靠著牆壁跟你聊天...”
杜蘊識挑眉,看了下旁邊站著的某人才恍然大悟。
愛讓口無遮攔的人小心翼翼。
紀黎雙手插兜,閑閑地站在她旁邊,很言簡意賅地問道:“走嗎?”
杜蘊識點點頭。
雖然她也不知道去哪,但答應就完事了。
從頭至尾,紀黎都沒問過關於上官弘琪的任何事,在他的世界中,她應該和陌生人無異。
或者說,是個有點招人煩的陌生人。
上官弘琪自虐般地看著兩人離開,光是背影就如此般配。
她眼睛發紅,美甲嵌入血肉裏也無動於衷。
紀黎為什麼會喜歡杜蘊識那種人?
那麼平凡,那麼不起眼,卻能得到紀黎的專屬青睞,甚至不惜和家裏翻臉。
她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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