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叛逆了呢。
她按了按眉心，試著開始思索記憶中的蛛絲馬跡，卻找不到一點兒相關的線索。
大多數都是和霍棠的。
“太太，醫院那邊也說沒問題。”
霍母抬起頭，孔雀石寶石點綴在她脖頸上，看起來富態又有威嚴。
“備車。”
她總覺得不放心，還得要親自去看一眼才行。
*
A市最大的商場。
杜蘊識在前麵到處逛，眼睛看到裝修好看的店鋪就會過去看兩眼。
嗯。
她做決定的方式就是這麼簡單粗暴。
林穆之跟在她身後，負責幫她拎包和付款。
盡管是放假，他仍然穿著得體的西裝襯衫，和平時工作沒什麼區別。
這裏很多店麵的老板都眼熟他，畢竟這裏可是霍氏集團旗下的商場。
而林穆之可是霍氏掌權者的左膀右臂。
結果就是，杜蘊識過去的時候店員異常熱情，她都有些招架不住。
他們現在逛的是一家售賣電子產品的旗艦店，杜蘊識看了好幾圈，最終沒有下手。
倒不是她真的不喜歡，隻是這裏的筆記本價格太離譜，隨隨便便就直逼五位數。
估計有一大半都是店麵錢。
杜蘊識覺得學校旁邊的電腦城比這物美價廉多了。
“這兒的產品質量還都不錯，沒有喜歡的嗎？”林穆之不經意間問道。
杜蘊識湊近點，小聲說：“太貴啦。”
林穆之還要說什麼，就看到杜蘊識直奔金店。
他猶豫了下，轉身讓店員將一款黑色的筆記本電腦打包，杜蘊識似乎比較喜歡這款。
“先生您眼光真好，這是我們店裏最後一台限量款。”
“是嗎？”林穆之話語裏沒有太多起伏，他填好地址，刷卡時將自己的那張黑卡放上。
做這些的時候，他時不時望向另一頭，確保杜蘊識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
完全沉浸在花花世界的杜蘊識，並沒有理會短暫消失的特助，她的注意力都被櫃台閃著金光的飾品吸引。
她穿著樸素，又戴著厚厚的眼鏡，像是個周末來閑逛的大學生。
看著就不太像有購買力的樣子。
店員粗略地掃一眼，就轉身去服務另一個渾身奢侈品的貴婦。
“你好，請問你們這兒金條在哪兒？”
店員輕蔑地掃了她一眼，用肩膀推推旁邊的同事，示意讓她回答。
“忙著呢，你帶她去看看。”
帶杜蘊識過去的是個文靜的小姐姐，她很有耐心地和杜蘊識講解門店裏各種金製品。
杜蘊識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後挑了好幾件飾品，都是足金而且看著款式也好看的。
“要試一下嗎？”導購員詢問道。
此時的她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不用。”杜蘊識搖搖頭。
她每個櫃台都轉轉，然後挑幾樣好看的放在一個位置。
導購員覺得顧客這樣做一定有她的道理，可能隻是為了欣賞一下？
直到...
杜蘊識又指了指麵前的金條，樸素而有禮貌地說：“可以幫我都包起來嗎？”
旁邊的店員們都用一種不可思議地眼光看著她。
開玩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