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黎的眼神雖然冷,打包是很好懂的,而葉琅的眼神裏麵充斥的事是像死亡之海一樣的沉寂。
朦朧而充滿壓迫感,除此之外什麼都看不出來。
葉琅笑了笑,溫和道:“關門。”
這句話是說的給外麵的傭人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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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同一切事物都處在動態發展之中。
人的認知和能力都是可以後天重新塑造的,杜蘊識一直堅信這一點。
然後她也用實際行動證明了。
好比二十分分鍾前,她頂著葉琅毒蛇似地目光,心裏慌得一批,拿著筷子夾菜手都在抖。
現在她手穩定的很。
旁邊的葉琅吃了幾口便停下來,她靠著榻榻米,眼睛望向杜蘊識這邊,似乎看她吃飯是什麼有趣的活動。
她注意到杜蘊識的矛盾點,輕笑。
剛開始時,杜蘊識總是怯怯的,問她想吃什麼,她小聲推脫,下一秒卻又問她的身份。
“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在葉琅說完這句話後,杜蘊識像是做了什麼判斷,之後的吃飯點餐進行的都很順利。
她安靜地品茶,目光有時落在杜蘊識的臉頰,有時是耳朵,還有時候是垂落在脖頸的碎發。
葉琅似乎是越看越生憐惜,給人一種曖昧的美感。
但杜蘊識知道那都是錯覺,實際上那目光像在剝光一個人,或是用刀子淩遲。
在你預料不到的時候給你來個最終的判決。
飯桌上的飯菜很多,厚蛋燒,天婦羅,冷豆腐還有包子。
杜蘊識拿起一個包子嚐了一口,皮薄餡大,咬下去是內餡和宣軟外皮的雙倍滿足。
吃完後口齒留香,令人回味無窮。
好吃。
味增湯也很好喝,加入海鮮、蔬菜等食材,口感恰到好處。
如果這是一檔美食節目,杜蘊識覺得此處後期應該給她配一個小翅膀。
杜蘊識這一頓飯白嫖的很滿意。
她想如果葉琅態度能再好一點,她都能給她打一個滿分了。
葉琅平和地瞥了她一眼,道:“不夠可以再要。”
杜蘊識抹了一把嘴,搖搖頭說:“我吃飽了。”
葉琅嗯了一下,旁邊走過傭人來收餐。
飯吃完了,該進入正題了。
葉琅拍拍手,很快走過來兩個侍女,手上分別舉著一個銀製托盤,上麵罩著一層黑色的布料。
杜蘊識餘光打量了一下高度,心想小日子過的挺好的立本人搞的花樣還挺多。
看樣子裏麵看樣子放的是鈔票?或者是珠寶?
杜蘊識端坐著,終於要到來了嗎,這一神聖的時刻。
她屏息凝神,等著葉琅直接解鎖經典劇情——甩出支票。
“給你XXX萬,離開我大侄子。”
古早狗血故事裏都是這麼走劇情的。
大不了到時候她認慫拿了支票就走便是。
不過這托盤是怎麼一回事?
杜蘊識來沒來得急細想,葉琅說:“打開看看。”
侍女跪在她麵前,將托盤舉到她麵前。
杜蘊識沉默著掀開黑色布料,在看到裏麵的東西時,瞳孔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