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長發低垂落到肩膀,挺直的鼻梁,紅潤的唇瓣有種欲說還休的嬌柔。
純粹而清澈的眸子帶著不諳世事的天真。
霍銜不會承認,有一瞬間他被晃了心神。
不,再好看也隻是一個贗品罷了。
他提醒自己。
霍棠像是一輪清冷的月亮,高高在上,隻可遠觀。
而杜蘊識隻是一個用錢就能買到的女人,低賤、惡俗,僅此而已。
杜蘊識覺得,她是不是應該適當反抗一下,要不然這切入正題也太快了。
“你起開點。”少女的纖細手指抵住男人的胸膛,掙紮般地推了兩下。
但力量懸殊太大,笑死,根本推不動。
“別亂動。”
霍銜忍耐般地抓住她作亂的手,眼神不經意地掃過她鎖骨那一片的白皙皮膚。
比玉還要細膩幾分。
竟是有些讓人移不開目光。
杜蘊識不敢再亂動,她好害怕下一秒霍銜就說出那句經典的霸總台詞。
“女人,你這是是在玩火。”
她真的會尷尬的在床上摳出一座城堡,然後連夜再挖一個海底世界和天空之城。
讓embrass貫穿海陸空。
還好,霍銜微微靠近他,並沒有說出那種羞恥的台詞。
但也沒好到哪裏去。
見她閉著嘴巴不說話,身體僵直,霍銜又不滿意了。
“別跟個木頭似的。”
...真難伺候。
算了,錢難掙,shit難吃。
為了一百萬,她忍了。
“怕嗎?”霍銜低低地道。
杜蘊識服了這個人,磨磨蹭蹭的。
“要上就上,別那麼多廢話。”
少女眼神鄙夷,清澈的眼睛毫不在意。
“嗬,希望你的嘴和你的骨頭一樣硬。”
炙熱的氣息鋪麵而來,帶著淡淡的古龍香水味。
衣服散落一地。
期間杜蘊識疼得往下掉眼淚,毫不客氣地咬住霍銜的肩膀,略長的指甲在男人背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等她醒來的時候,整個身體都隱隱作痛,渾身也是軟的,沒有力氣。
而霍銜比他醒的早。
他站在窗前拿著根著雪茄。
尼古丁的燃燒味道會使人腦袋不清醒。霍銜平常很少抽。
他對自己昨天瘋狂的行徑找不出任何理由解釋。
他做的時候想得隻有一個人。
那個人還不是霍棠。
杜蘊識醒來後發出一些聲響,霍銜聽到後轉過身。
他已經穿戴完畢,而對方被子掩蓋下的滿身紅痕遮都遮不住。
霍銜不再看她,而是掩飾性地調整手表,言語倒是一如既往的無情。
“下次有需要再聯係你。”
這話純純把她當個工具人。
沒關係,她懂得。
“我...”
話還沒說完,霍銜應激似地就打斷她。
“你別以為上過床就能怎麼樣。”
“我..”
“收起你的小心思!”
杜蘊識小心翼翼地舉起手,在霍銜目光示意下終於得以開口。
“我想說...”
霍銜攥緊了表盤,臉上有些不自然。
“我知道了。”
然後,她就看著霍銜生氣了,憤怒地離開房間,摔門而去。
杜蘊識有種錯覺,霍銜說那些話的意思有點像:
“你得到我的身體,你也得不到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