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五天,秦天嵇身上的疼痛感已經徹底消失了,湖麵也完全平靜了。
秦天嵇趁著外麵一團漆黑,想著趕緊離開這裏。
倒不是他在水裏待不住了,而是實在太餓了,原本圓鼓鼓的肚皮已經癟得滿是皺褶,身上也沒多少力氣
“瑪德,不是可以辟穀嗎?看來吃飽了再跑路。”秦天嵇拍了拍自己的大肚皮,忍不住嘀咕道:“莫非隻有女人才能扛得住?可是我也很需要減肥啊!”
秦天嵇不敢翻身,也不敢外放靈識,判斷了一下方向,仰著肚子狠狠的瞪了一腳,貼著湖底遊動了幾十米,才敢浮出水麵。
蕩漾的水麵忽然露出兩個鼻孔,輕輕地呼吸著一口一口的新鮮空氣。
青蛙雖然可以用皮膚呼吸,但是畢竟沒有用肺部呼吸來得痛快。
空氣中有潮濕和清新,也有淡淡的血腥。
一刻鍾後,秦天嵇的大腦袋完全露出了水麵,長長的舌頭從嘴中彈了出來,卷起一隻低飛的大蝙蝠就回到嘴中。
“這還不夠塞牙縫的啊!”秦天嵇一口將大蝙蝠吞了下去:“怎麼感覺化妖後飯量變大了啊!
不過蝙蝠比蟲子似乎口感更好,再多抓幾隻。”
蝙蝠視物,不靠雙眼,而靠音波,這增加了秦天嵇的捕食難度,成功概率低了很多。
忍不住腹中饑餓,秦天嵇再三確認安全後,外放了神識,準備好好地大快朵頤,畢竟已經有兩天沒有人來炸魚了。
剛剛又卷了兩隻蝙蝠入口,秦天嵇感覺水麵上似乎有個人在仰泳。
不講武德,這樣玩偷襲的嗎?
秦天嵇一個激靈,急忙又要潛水。
剛剛鑽到水中,又覺得不對。
因為一直有幾隻蝙蝠在仰泳之人附近飛。
這個時間還在仰泳的,隻怕是個死人。
靜靜在湖底又待了一刻鍾後,外麵依舊是毫無動靜,秦天嵇終於大起膽子,朝著那人遊去。
湖麵的一片殷紅,無頭的的屍體靜靜地漂浮在水麵,感受到不到一點生命的氣息,秦天嵇長舒了一口氣:“果然是個死人!我過來幹什麼呢?
走吧,雖然沒吃飽,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吧,弄清楚我身上這身皮,還有花骨朵,還有蛇皮袋子到底是什麼情況。”
就在秦天嵇想要蹬腿離開的一瞬間,他的心裏忽然升起了一個奇怪的念頭:“我將這個人吃了,肚子就應該飽了!沒有臭味飄過來,看起來新鮮得很呢!”
秦天嵇瞪大了眼睛咽了口口水,發現屍體上突然有一股微弱的靈氣在慢慢飄蕩。
“我讓你們吃‘辣得跳’!我讓你們炸魚!”
秦天嵇隻是猶豫了片刻,就張開了碩大的嘴巴,彈出了一米來長的舌頭,將無頭的屍體卷到口裏。
大嘴輕輕咀嚼了一下,鮮血頓時從牙縫和嘴唇間流了出來……
千裏之外的天屍門一間幽暗的密室中充斥著血腥味,濃烈的味道正是從一個裝滿鮮血的銅盆中發出的,上麵擺放著一顆頭顱。
此時,鮮血從一位正在閉眼運功老者的牙縫和嘴唇間流了出來。
“師傅,你怎麼了?”旁邊的數位年輕人連忙圍了過來驚呼道。
老者抹了一下嘴角的鮮血,憤怒地道:“一整天了屍體都沒動靜,怎麼我剛剛運功,聯係就斷了!可惡,隻要半刻鍾就夠了,害得我被反噬……”
鮮血中的頭顱陡然睜開了眼睛,嘴巴一張一合道:“我感覺到一張大嘴將我的身體吞噬了。”
一名年輕人聞言,麵色自信,語氣堅定地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不是奔波兒灞就是霸波爾奔幹的!”
此時正在洞庭湖中摟著女妖精喝酒的奔波兒灞和霸波爾奔忍不住同時打了個噴嚏,懷疑有人因為他們勾搭隔壁洞府的女妖精,在背後說他們的壞話。
兩妖張著大嘴,麵麵相覷道:“我們靠臉吃飯,果然招人嫉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