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這裏,惜惜!!!”一下飛機,容惜就聽到了夏花對著她響徹雲霄的呼喚,一同下飛機的人不斷往容惜這邊看,隨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三米長的橫幅,上麵寫著“熱烈歡迎小惜惜學成歸來”,橫幅的另一端站著楊予舟,她趕緊往他們跟前走,試圖阻止他們倆繼續作妖。
“喲,花花,兩年不見,你又變美了。”容惜滿臉假笑一邊從夏花手中奪過橫幅一邊說,“喲,舟哥,麵色紅潤氣色好,最近有什麼喜事呢?”說著也把楊予舟手邊的橫幅奪了下來,他們倆無語地對她翻了翻白眼,夏花:“你還好意思說呢,這兩年我們想去看你你連地址都不願意說,給你發消息幾天才回,你真想與世隔絕啊?”
容惜手上的動作頓了頓,隨即喜笑顏開:“怎麼會呢,我隻是想要一心投入學習,努力成為一個優秀的翻譯,你知道有多難嗎?不沉下心來怎麼可能做得到。”
“好好好,你說的對。趕緊把行李提了回家吃飯了,餓死我了。”楊予舟一向都不願意讓容惜想到以前的那些事,趕緊把話題岔開。
車內,楊予舟開著車:“小惜,我給你租了一間房,兩室一廳,就在之前學校旁邊,那一塊你比較熟住著比較方便。今晚用不用我和夏花陪著你?”
“好,謝謝哥。夏花陪著我就行了,楊大少爺大好的周末不出去蹦迪,願意來這跟我們姐妹倆談心呢?”容惜邊回複著朋友們的消息邊道:“奇怪,我也沒跟別人說過我回國了,怎麼大家都來跟我約飯了?”
旁邊的夏花默默地把頭轉向車窗,好像在看風景,容惜指了指她,然後放下手機開始發呆,在剛剛回複的那群人中,她看到了有人提到了“江哥”,距離她不告而別已經兩年了,但這兩年,每當有人提到“江知何”或是他們相遇相知的“H城”時,她的心裏都會一顫,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抓住了她的心,但又好像隻撓了一下又放開了。
提到“江哥”的是容惜大學本科時駐唱酒吧的調酒師莫林,大致的意思是據他觀察,江哥知道她回國之後,這幾天心情好像很愉悅,具體表現在今天突然宣布了一下今明兩天全體Rose酒吧西湖店的員工工資翻倍,昨天下班突然把全體西湖店的店員請到東北燒烤攤吃燒烤,走路帶風,聲如洪鍾,容光煥發,是他這兩年見到江哥最像“人”的樣子,他還說,這兩年江哥除了工作時最多時候的狀態就是一個人西湖店裏默默喝酒,看著台上的駐唱發呆,莫林說覺得他們之間的感情隻有他們自己清楚,不應該被別人的三言兩語而挑撥。
容惜分析著莫林說的話,想到,他們之間的感情確實隻有他們能說清楚,但是這兩年,他從沒有聯係過她,從沒有試圖解釋的隻言片語。兩年前,出國前的最後一晚,楊予舟陪著她哭了一晚上,第二天把她送去機場,她降落後一一回複了父母朋友的關心信息,卻沒看到有任何一條來自江知何,第一個月她還在隱隱期待著他的消息,每次有消息都會滿懷期待地打開手機查看,後來攢了太多次失望之後,她開始不怎麼看手機了,兩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連她自己都已經忘了自己對江知何是怎樣的感情,又怎麼能說得清他們之間的感情呢?
容惜想著想著就睡著了,醒來時,已經到了楊予舟給她租的房的樓下,車內隻剩下楊予舟和她,“哥,夏花呢?”她突然開口,發現嗓子有些沙啞,楊予舟給她遞了瓶水:“她先去點菜了,我們把東西拿上樓然後去找她。”“好。”剛睡醒,容惜有點慵懶,拖著腳步跟在楊予舟身後,踩著他的影子。
容惜和楊予舟初二時便相識,當時他們是同班同學,而且還住一個小區,幾乎每天都一起上學,容惜一直把楊予舟當作最好的哥哥,在她的印象裏,楊予舟是一個話很多大大咧咧的富家大少爺,好像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他們之間一直都是無話不談,但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她突然覺得他們之間的氣氛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