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塵一個轉身,擋住了齊王的去路。
兩個男子雖個頭相當,但此時此刻,息塵的氣勢強壓向了齊王:“想要你的孩子活命,就不要過去。”
齊王雖然緊盯著息塵,卻停下了腳步。
這一刻,齊王竟然被震懾在了原地。
手起刀落,僅用了一炷香的時間,扶光便從望舒肚中取出了嬰兒。
“哇……”一陣響亮的哭聲,打破了息塵與齊王的對峙。
二人皆轉頭看向扶光。
齊王大步衝向前,結果了扶光懷中的嬰孩。
他把繈褓打開看了一眼,發出詭異的笑聲:“哈哈哈,本王有兒子了!本王有後了!”
他抱著孩子,一邊笑一邊走出了望舒的寢殿。
從頭至尾,沒有看過望舒一眼,更沒有關心過望舒的死活。
齊王走出寢殿後,眾人恭賀齊王之後,便簇擁著齊王離開了院子。
一切歸於平靜。
除了一個小婢女站在寢殿之外,齊王竟連一個太醫都沒有留下。
扶光此刻顧不得那麼多,拔下自己的發絲,想要穿入再次幻化成針的針眼之中。
但因為太過緊張,扶光的手一直在抖,抖得連發絲都穿不過去。
息塵站到扶光身後,雙手穩住扶光的手,幫著扶光把發絲穿了過去。
息塵站在扶光身後,用沉穩的聲音說道:“深呼吸。”
扶光閉上雙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我相信你,你做得到。”說完,息塵便放開了扶光。
扶光低下頭,看著妹妹肚子上血洞,緊要唇齒,有條不紊的將傷口縫了起來。
縫好傷口,扶光抬頭看息塵:“雖然目前來說血是止住了,但依然保不了她的命。”
“若是能給她一些血,她便能活?”息塵問扶光。
扶光看著息塵,眼中出現了光彩:“你說的對,若能給她一些血,她便能活!”
扶光看著望舒,腦中飛快的搜索著看過的醫書,嘴上自言自語的說著:“可是應該如何把血給她呢?”
門外的小婢女聽到扶光的話,一個健步衝了進來。
她跪在扶光麵前哭喊道:“這位醫官,就用我的血吧,舒妃娘娘自進宮以來對我一直很好,我願意把我的血給舒妃娘娘。”
扶光看著眼前的小婢女,心下多了一絲慰藉。
至少在這偌大的宮中,還有一個人真心陪著妹妹。
扶光笑了笑,拉起小婢女:“好姑娘,血不是想給就能給的,你去門口守著,不要讓任何進來即可。”
說完,便催促小婢女出去。
扶光在小婢女進來那一刻,便想好了治療妹妹的方法。
她催動念力,將玉簪變成了一根又長又軟的管子。
管子兩端細一些,中間段稍稍粗一些。
扶光拿起小刀,往自己手腕上就割了一刀。
“扶光你做什麼?”息塵緊張的握住扶光的手。
“扶光忍著疼說道:“我與望舒血脈相連,隻有用我的血才能救活她。”
說完,扶光將管子的一頭插進了自己傷口中的血管裏,另一邊用相同的方法插進了望舒的手中。
息塵眼見著紅色的血液從扶光的手慢慢流向望舒的手。
這一刻,他顧不得扶光是否背棄他,是否不信任他。
他心中隻剩下了疼。
他把扶光抱在懷中,視若珍寶。
生怕下一刻扶光就會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