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息塵從扶光身後圈住扶光,用自己的手掌著扶光的手,將玉簪攤在手上。
息塵輕聲的在扶光耳邊教她:”你凝神靜氣,將它想象成你想要的樣子,無論大小粗細皆由你的意念而定。”
扶光靜下心來,想著自己想要的針的長短粗細,忽而綠光微起,玉簪竟又變回了針的形狀。
扶光心中大喜,想要與息塵分享此時的喜悅,但就在扶光轉頭那一刻,息塵的身體往後退了退。
失落感塞滿了扶光的心口,她剛想開口解釋,息塵率先催促:“快縫。”
扶光隻有低頭,仔細為躺著的姑娘縫起了傷口。
因為傷口在臉上,扶光縫的非常仔細。
大約過了三炷香的時間,扶光終於縫好了。
但扶光的手法實在疏淺,針腳依然不堪入目。
她為女子上好藥,包好傷口,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她站起身,想要給息塵解釋那天獨自出走的事,卻感覺一陣頭暈目眩。
扶光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息塵二話不說,抱著扶光走出了房間。
房間之外圍滿了人,息塵交代:“令愛已無大礙,另外為這位姑娘準備一個單獨的院子。”
丞相聽聞,心中大喜,他眼睛笑的眯成一條線,露出一排黃黃的牙齒:“夫人你聽見了嗎?我們的宛兒沒事了。”
“來人啊,快為這位姑娘安排一個院子,都給我好好伺候著。”丞相夫人高聲安排。
“國師請隨我來。”一個穿著體麵,稍有氣質的嬤嬤為息塵引路。
其餘的人跟著丞相一窩蜂的衝進了他們女兒的閨房。
桂嬤嬤引著路,將息塵與扶光帶到了花園轉角的一個僻靜之所。
雖然偏僻一些,但院中鮮花盛開,房間小巧別致,五髒俱全。
息塵把扶光抱到床上,小心翼翼幫她蓋好被子。
他看著眼前熟睡的人兒,心中五味雜陳。
息塵一想到當他回到冥王府,發現扶光不見了,他慌亂的翻遍了整個冥界都沒找到人,他就氣扶光一分。
後來發現扶光竟然撇下他獨自跑到了人界,他就恨扶光兩分。
想起自己敞開心扉願意不離不棄的去一生一世一雙人,而那個女人卻拋棄了自己,他便怪扶光三分。
現在看著扶光已經脫離危險,他便再也不想與這個無情無義的女人待在同一屋簷下。
這玉簪……
息塵低頭看看手中握著的玉簪。
反正本來也是送給她的定情信物,現下自己拿著也沒什麼用處,她愛要不要吧。
息塵把玉簪放在了扶光的枕頭旁邊,就退出了房間。
桂嬤嬤還恭恭敬敬的站在屋外候著。
她是府中的老嬤嬤,自然是見過些世麵的。
她深知國師在朝中的地位。
如今國師親自抱著這姑娘,這姑娘又治療了自家小姐。
她自然是要打聽一下,掂量掂量這姑娘的重量,日後也好做些安排。
桂嬤嬤給息塵請了個安,便畢恭畢敬的問:“敢問國師大人,這姑娘是您的?”
息塵瞥了一眼桂嬤嬤,聲線沉穩的回道:“我與她毫無幹係,但你們若敢為難她,小心你們的狗命。”
說完,息塵冷漠的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