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睡了長長的一覺。
她是被門外的動靜吵醒的。
“快!快給我搜!”
乒鈴乓啷。
隔壁的房門被踢開,隨之而來的是王縣令公鴨嗓的尖叫聲:“你這老婆子還在睡!人都沒有了你還趴在這!快不快點給我起來。”
“哎喲,我這就去找。”許婆子的聲音也傳進了扶光的耳朵。
扶光皺了皺眉,她並不打算起來,她翻個身準備繼續睡。
“嘭”的一聲,扶光所在的東廂房的房門被人一腳踢開。
“老爺,這還有一個!”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
扶光懶洋洋的睜開眼睛看著闖進來的一群人。
王縣令從人群中擠到最前麵,他臉色發青,怒目圓睜的質問扶光:“你對全府上下做了什麼?香梅是不是你放走的?”
扶光坐起來,懶懶的伸了個懶腰:“不光是香梅,這府中女眷全被我放走了。”
話音剛落,許婆子的聲音就傳了進來:“不好了老爺,西廂房的三個丫頭不見……”
許婆子擠到王縣令身邊,看見床榻上隻有扶光一人,便轉了話題。
她結結巴巴的問王縣令:“這怎麼隻剩一個人了?”
王縣令氣的頭昏眼花,一巴掌扇到許婆子臉上:“你還有臉問我?你怎麼看的人?府裏的女眷都跑了你還像個死豬一樣睡在那裏。”
許婆子捂著臉,一句話都不敢說,哆哆嗦嗦的跪在了地上。
王縣令仔細回想,定是那女人與扶光聯手,在昨日的飯餐中下了迷藥,才讓所有家丁沉睡不起。
王縣令轉頭再次看著扶光:“你馬上把香梅給我找回來,你想要什麼我們都好商量。”
扶光挑眉:“人是我放走的沒錯,但我不知道她們去哪了。”
王縣令鼻孔漲開,牙齒哆嗦,他跺著腳急到:“你把我的人都弄哪去了?”
王縣令在狹長有限的空間中來回踱步,額上冒著豆大的汗珠,他帶著哭腔自言自語:“這可如何是好啊,丞相府的人已經等在前廳了,這可是要掉腦袋的大事啊。”
扶光杵著自己的下巴,看著這個瘦小的男人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心中暗爽。
王縣令看著一臉得意的扶光,眼睛充滿血絲:“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賤蹄子,我要殺了你!”
說著便想要踩上床榻來拉扶光。
“你若是把我殺了,你的狗命就真的保不住了。”扶光悠哉悠哉的說道。
王縣令一愣,腳又悻悻的縮了回去。
此刻他聽見扶光說可以保住自己的命,就像自己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王縣令立馬換了一副麵孔,卑躬屈膝的看著扶光:“扶光姑娘,你且說。隻要這次我能平安渡劫,你有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扶光盤腿坐在床榻上,唇邊綻開一抹笑容:“讓我頂替香梅,把我送進相府。”
王縣令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
扶光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王縣令:“是啊,你能拿我怎麼樣?”
王縣令氣的牙都快咬碎了。
如今全府上下,隻剩這一個適齡女子,他若想脫困,也隻能讓這個小蹄子去冒名頂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