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麵無表情的對扶光說:“以後你便在空的那個位置住下。現下隨我來。”
扶光跟著老婆子,去到了西麵的房間,這邊與東屋一模一樣,也是五個人的通鋪。
她一進屋,便聞到了一股惡臭味。
老婆子站在門口,不願再進去。
她用手帕捂著口鼻,滿臉橫肉擠在一起,嫌棄的說:“你進去看看吧,需要什麼藥,等會出來開方寫給我,記住,用最便宜的藥。”
說完,便用手將站在門口的扶光一把推了進去。
扶光適應了一下屋中的黑暗,終於看清了屋內的情形。
這邊的通鋪上睡著三個姑娘。
通鋪上的被褥單薄透風,四周僅有一扇小窗戶透氣,還被緊緊關著。
房間中除了一溜通鋪和地上的便桶,便再無其他。
扶光走近,坐到床鋪上看著三個姑娘。
三人皆是麵部潰爛,傷口已經開始腐爛。
扶光輕聲問其中一個睜著眼睛的:“我能仔細看看你們的傷口嗎?”
那個女主聽到後身體不自覺的微顫了一下,全身蜷縮起來。
扶光安慰道:“別害怕,我是很厲害的醫官,我定會盡力醫治你們,讓你們好起來的。”
那位姑娘聽完扶光的話,眼中充滿恐懼的看了看扶光。
隨後姑娘便瘋了一般爬了起來,跪在床鋪上砰砰砰的朝著扶光磕頭。
扶光嚇了一跳,趕緊起身阻止。
那位姑娘雙唇抖動著,眼白通紅,她激動的拉著扶光:“這位醫官大人,我們這得的是不治之症,還會傳染,您還是快些離開吧。”
扶光看著這位姑娘,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這傷口,並不像是得什麼病導致的。
看這女子的反應,似乎也沒有求生的欲望。
病人見了醫官都不是求著救命嗎?
哪有趕走醫官的道理。
扶光起身扶住眼前這位女子,手不著痕跡的搭在女的脈搏之處。
她邊悄悄把脈,邊扶著女子躺下:“姑娘別擔心,我是醫官,治療患者是我的本分。”
女子不再接話,全身哆哆嗦嗦的蜷成一團。
扶光把完脈,對她們的病,心中已有數。
但看這女子的反應,並不太尋常,扶光便溫柔的問道:“姑娘最近有沒有吃一些與平時不一樣的食物?”
“並、並未。我們的吃食都是嬤嬤給的。”女子眼神閃躲,並不敢直視扶光。
“你們這些小賤蹄子,別以為在裏麵老娘就聽不到你們的話,想把這事栽贓在老娘身上,門都沒有!”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在屋外響起。
床上的三個女子皆坐了起來,擠在一起縮到了角落之中。
扶光看見三位女子驚惶無措的樣子,知道其中定有不可言語的貓膩。
這個王老爺,定不是什麼善茬,這府中,水可深著呢。
目前首要的,是要穩住外麵的老婆子,並且想辦法支走她,這些姑娘才有可能告訴她真實情況。
她趕忙出去,想要穩住這個王婆子。
她才出去,一根手指就懟在了她的眼前。
隻見這個王婆子又將五官擠成一團,雙下巴把脖子都擠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