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前腳才走,扶光後腳就跟著又爬到平台上左顧右盼。
“小白,快來幫我找找,哪裏還有可以下去的路。”
小白“啾啾啾”地叫著飛了幾圈,並沒有找到出路。
正在失望之時,扶光看見方才斷了的那根藤條因為從中間斷了,便沒有像之前那樣再搭在屋頂上。
現在藤條被甩開懸空掛著。
這樣就算掉下去,也不會掉到屋頂上,自然也不會驚擾到孟婆。
扶光簡單目測了一下,就算這樣爬到藤條末端,再跌到地上,應該也不會有性命危險。
她決定搏一搏。
她將小白放進荷包中,係在腰間,順著藤蔓慢慢往下爬。
這次藤蔓沒有再斷,可當她在最尾端的時候,卻發現離地麵還有一段距離。
扶光手上已然沒有了力氣。
這下死定了,上也上不去了,下也下不來。
扶光還在做著心理準備,手就堅持不住。
一滑,便摔了下去。
“嘭”一聲悶響。
扶光臉朝地的趴在地上,但並沒有受傷。
扶光感覺自己在落地的那一瞬間,像是被什麼東西微微的托了一下。
她站起身,沒時間多想,一溜煙的跑了。
屋內床上的孟婆翹著二郎腿,將手指收了回來。
“一切皆是命。”孟婆說完,咧開嘴笑了笑,便又睡了過去。
扶光邊跑邊想,既然小白說的是地獄結界出了問題,是裏麵一片混沌,那外頭自然是安全的。
可地獄往哪走?
她傻傻的站在分岔路口,茫然不知所措。
對了!還有小白!小白去過地獄啊,她一定知道。
扶光低頭正在解荷包,驀然覺得脖子一酸,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
扶光是被顛醒的,她發現自己正被一個陌生男子扛在肩上。
扶光二話不說,狠狠的咬了一口男人的肩膀。
男人吃痛,一把將扶光甩在了地上。
黑暗中,扶光什麼都看不清楚。
扶光心裏害怕,但嘴上氣勢不減,她朝男子吼道:“你是誰?”
男子將臉湊近,扶光詫然。
這冥界還真是個人傑地靈的地方,盡出美嬌男……
眼前這個男子一撮黑發垂於額前,細長的桃花眼秋波流轉,雙唇像塗了胭脂一樣細膩紅潤。
一身火紅色的紗衣勾勒出男人完美的身材。
他站在暗夜之中,驚豔絕倫,連扶光都覺得自己黯然失色。
“雲驍,雲川的弟弟。”男子一開口,聲音竟如樂曲般美妙動聽。
扶光小心翼翼的問到:“額…雲川又是誰?”
雲驍的好不容易續起氣勢瞬間崩塌。
他蹲下晃悠著看著扶光:“蛇女!蛇女你總該知道了吧。”
“哦,哦,蛇女我略有耳聞。”
扶光心下暗罵一聲不好,這可是息塵的死對頭。
他能將自己綁走,說明他知曉自己與息塵的關係。
將自己抓住,多半沒什麼好事。
扶光眼睛左右瞟著,嘴上敷衍著雲驍想要抓住機會逃跑。
雲驍看著扶光鬼鬼祟祟的樣子,風流旖旎的用手撩了一下自己額前的那撮長發:“別看了,這是霧林的邊界之處,沒有人敢到這裏來,你也逃不掉。”
霧林?
扶光望了望遠處,似乎真的是山林環繞,霧氣繚繞。
扶光慢慢的往林邊靠:“你抓我來這裏做什麼?”
雲驍起身,捋捋自己的紅裙:“你這不是明知故問,當然是因為你是冥王的女人才把你抓來的。”
“跟我有何關係?”扶光完全摸不著頭腦。
雲驍翹起自己手,左右翻欣賞著自己的指甲:“還不是因為我那二貨姐姐,左右非要嫁給你男人,結果你男人看不上,那蠢貨雲川竟然跑去跳豔舞勾引你男人。”
“想她那般美豔撩人的貨色在你男人麵前全身赤裸,你男人都不為所動,雲川一氣之下便給你男人下了我們蛇族特有的媚毒!”
扶光恍然大悟:“原來之前冥王的毒是這樣來的。”
雲驍翹起蘭花指,在扶光肩上輕點一下:“這還不止呢,就憑雲川一個人的毒哪傷得了冥王,於是雲川將全族女子的蛇膽全都挖了出來,練成了這冥界最強的蛇毒,用自己的毒做引子,全給息塵喂下去了。她說要讓你男人欲火攻心,向蛇族的每一個女人搖尾乞憐求貼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