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塵悻悻的起身,坐到了一邊,不耐煩的瞪了那個小家夥一眼。

扶光也跟著坐了起來,將手伸到肩頭,小家夥便跳到了扶光手上。

扶光仔細端詳起眼前這個小家夥。

小家夥與雞仔長得極為相似,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橙色的小嘴巴,但它通體雪白,毛茸茸的像一個小毛球。

一雙翅膀小小的,在身體兩側笨拙的撲騰。

扶光驚喜的看著它:“息塵,這是一隻雞嗎?”

小家夥似乎能聽懂扶光的話,“啾啾”的叫著,不悅在扶光手上跳來跳去,仿佛在抗議扶光說它是一隻雞。

它拍了拍翅膀,在空中盤旋了兩圈,兀地掉落到了扶光手中。

扶光恍然大悟:“原來是一隻鳥!”

“啾啾!啾啾”小家夥更不開心了,它掙紮著起來用頭不停地去撞扶光的臉。

扶光眼見這隻小獸行動笨拙,便將它抓住放在手中仔細檢查。

她扒開小獸細密的白色絨毛,看到小獸的粉色皮膚上有無數的潰爛點。

扶光驚呼:“它受傷了!”

息塵瞥了一眼小獸:“已經給他吃過藥了,並無大礙。”

扶光不放心,息塵雖為她搜集三界的醫書,但他自己一眼都沒翻看過。

“你喂得什麼藥?”

息塵回答扶光:“冰凝花。”

扶光一口氣憋在了胸口:“……就是我窗台上那唯一的一株冰凝花?”

息塵淡定的看著扶光:“不然呢?”

扶光扶額:“這小獸看似是中毒,但其實是被有腐蝕性的毒氣所傷,雖嚴重,但也不必用那唯一的一株冰凝花來救。”

息塵無所謂的看著扶光:“它比那冰凝花珍貴,用那花喂了這獸,也不算浪費。”

扶光轉眼盯著這小獸,“既然不是雞,也不是鳥,那這究竟是什麼?”扶光抬眼問息塵。

息塵盯著扶光雪白的肩膀,壓抑著身下的欲火,扶起了扶光的衣裳。

“它是藥獸。”

扶光的杏眼瞪的圓圓,她看了看息塵,又看看了眼前這個萌萌噠的小家夥,不可置信的說:“這就是把孟婆重傷的神獸?”

“正是。”息塵回答。

扶光難以置信的看著掌中的藥獸,此刻的藥獸正把頭抵在扶光的手中來回磨蹭,不斷的對著扶光撒嬌。

“它是如何傷的孟婆?”扶光問。

“藥獸可自由變幻身形,平日裏為了掩人耳目,都是以現在這幅姿態出現,一旦它發怒或是遇見危險,變會幻化成巨獸,瞬間可將一座城摧毀。”息塵為扶光解釋:“它在二十年前突然來到冥界,一直隱於魍魎山中,我見它並無惡意,便默許它待在冥界。”

“可今日它為何就衝出了魍魎山,還傷了孟婆呢?”扶光不解。

息塵看著扶光,他自然知曉,那是因為藥獸是仙界仙醫的神獸,自從扶光的母親隕落,藥獸便隱身在冥界,如今扶光出現,藥獸定是感受到扶光的氣息,自然是要下山認主。

息塵沒有直接回答扶光的疑問,轉移話題道:“這藥獸能識百草,懂藥性,我看它與你頗有緣分,便送給你吧。”

扶光看著這個毛茸茸的小家夥,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但想起孟婆的傷心中不免害怕:“萬一她又變回那凶惡的樣子,把我吃了怎麼辦?”

息塵狂傲的裂開嘴笑道:“它已被我下了禁製,已經不會再變回凶獸。”

“除非,你親自為它解開禁製。”這句話息塵咽在肚裏,並沒有說出口。

扶光聽了息塵的話,便沒有了擔憂,她盯著藥獸:“你以後跟著我可好?”

藥獸飛起來,緊緊的貼著扶光的臉“啾啾”的叫著。

扶光開心的用鼻尖蹭了蹭藥獸:“藥獸這個名字與你的樣子不太相符,以後我便叫你小白可好?”

藥獸開心的不停在扶光頭頂盤旋。

扶光看向息塵:“若有了它,我以後行醫是不是會更上一層樓?”